扶苏冲他眨巴着眼睛,自觉电力十足。
他不动声色地将头转向一边,不知是不是被电到。
“你第一天就违规,按道理,我可以随意处罚你。”阿离面朝房子的方向,冷冷地说道。
“处罚我?你凭什么罚我?”扶苏大变脸,没好气地嘀咕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这么不讲理。。。。。。”
“你说什么?”阿离问道。
“没什么!”扶苏连忙转移话题,“你这个规定有问题!同在一个屋檐下,哪有互不相见的道理?照你这破规定,我不是在屋里闷一整天,那就得出去浪一整天。天天闷在屋里,迟早要得病。。。。。。出去浪,你放心啊?”
“哼哼。”阿离笑了笑,说道,“你在屋里做什么我不管,出去外面做什么,我还是不管。总之,不要像现在这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不可理喻!”扶苏气哼哼丢下一句,转身回了屋里。
临睡前,扶苏特意嘱咐晓兰:“你们两个,明日五更天唤我起床,我可不能再在屋里憋着了!”
“知道了小姐。”
今晚轮到默默守夜,晓兰从扶苏房里退出来时,看到对面的屋顶上,似乎站着一个人。那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应该是公子无疑。
他站在那里做什么?
知晓阿离性格怪异,晓兰也不敢上前询问,只纳闷地瞧了一眼,当他是在看风景,随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里。
果然,次日一早,扶苏便眯着双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想试试,如何才能互不相见。
阿离晨起练剑,院子里晃荡了半日,愣是没见到扶苏的影子。
从晨起到午时,只见到晓兰一人屋里屋外地忙,往窗前瞄了两眼,也没见扶苏在窗前偷窥,他心里反倒觉得纳闷。
午时,晓兰去膳房帮阿离取午膳,阿离见状,便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眼。
屋里看上去没有人,阿离想,她不会是一早便出去了吧?
扶苏在西苑混了一天,直到日头西下,就在西苑将就着用过了晚膳,这才踏着月光,回了明信阁。
晓兰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扶苏归来,连忙迎上去,轻声问道:“小姐,小姐这一天都去哪了?”
“能去哪啊?西苑呗!”扶苏应了一声。
“哎呀这一天,可把我紧张死了,生怕做错了事,惹怒了公子。。。。。。”一回到屋里,晓兰就忍不住向扶苏抱怨起来,“小姐,明日还是让默默留下吧?”
“你想去西苑啊?”
扶苏坐在床前,默默帮她脱下了鞋子,她等着晓兰的洗脚水。
“人家默默去西苑,那是有心心念念想见的人。”扶苏若有所思地翻着白眼说道,“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
“没。。。。。。没有!”晓兰心虚地回道。
“没有最好,因为明日,我不想出去了。”扶苏抬眼看了晓兰一眼,道,“出去外面,连个睡午觉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在屋里闷着。。。。。。去,别愣着了,准备洗脚水去!”
次日,扶苏便真的待在屋里,哪也不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躺在竹席上也一样觉得热。
外面剑声呼啸,扶苏翻来覆去的,再无睡意,于是,便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晓兰,把窗户也关上。”
扶苏朝窗外瞟了一眼,打着哈欠命令道。
“小姐,这窗户一关,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晓兰一边关窗,一边刻意提点道。
“有什么好看的!”扶苏伸了个懒腰,十分懒散地说道,“我中华人民共和国,不缺这种小鲜肉,有什么好看的。。。。。。”
门窗紧闭,阿离便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看书。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远古的期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苦,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