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悉数离去,如今成了孤家寡人,伤心难过时,也会躲在楼上哭。
记得登基之初,她躲在楼上冻得没了知觉,是赵宴礼找到了他,将她抱了回去……
南宫月慢慢爬上石阶,越往上走,越能感受到风的冷冽。
上到楼顶,凭栏远望,灯火交错,猎猎风声里,慢慢让自己的心沉下来。
她今日无心政事,怪只怪大长公主那一套睡服摄政王的说辞,实在让她面红耳赤。
“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可以兵不血刃地稳住各方势力。”南宫月喃喃道。
可很快,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赵宴礼不会愿意的,那么骄傲的人,会甘心情愿待在后宫里,无所事事,一直等待君主驾临宠幸吗?”
真要诱惑赵宴礼?
想到赵宴礼那张俊美到妖异的脸,也不是不行!
上次在凤栖宫中,他们不是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吗?尽管当时很慌乱,可心里并不讨厌不是吗?还有,她不是还经常梦到他吗?
想到自己曾经做的梦,南宫月缓缓吐出一口气,抓着玉石栏杆的手隐隐发白。
那次梦魇过后,小舅舅给她特意调制了静心丸,就很少梦到赵宴礼了。
可之前梦到他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冷厉的眼神朝她射来的那一箭,仍旧历历在目。
就像现在,她站在寒风刺骨的城楼上,居高临下往下望,下面是黑压压的士兵,远处是巍峨的山峦。赵宴礼站在漆黑的天幕下,与她遥遥相对。
胸口忽然一痛。
“谁?”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南宫月捂着胸口循声望去,一高大人影着黑色大氅站在拐角阴影处。
他眼神犀利,眼尾似压着一丝愁绪,廊檐下的宫灯将他照得半明半暗。高大的身影一点点笼罩过来,迫人的气势也一寸寸逼近。
这场景既陌生又熟悉,这不就是一箭将她心穿透,逼宫谋反的夜魔赵宴礼吗?
似梦似幻,南宫月恍惚了一下,脚踝一痛,跌坐在了地上。
“般般?”
赵宴礼大踏步上前,将南宫月扶了起来。
看着南宫月眼中噙着的水光,忙不迭地问:“哪里疼?崴着脚了吗?左脚吗?别动……”
说着将她抱起,快步向楼内走去。
南宫月挣扎了一下,没有躲开。
抬眸看向赵宴礼的侧脸,他神情紧张,眉头轻蹙,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生气了?
记得小时候她躲在这里,被赵宴礼抱回去罚抄了十遍宫规,还冷了她一个月。
南宫月最怕他生气时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总觉得他冷起来,怎么都暖不热。
楼内陈设简单,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