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着脸,“就当你夸我了。”
江澄轻笑了声,微微侧头,用手指弹了弹她的喉结,“很骄傲?”
“难道还指望你这嘴里吐出象牙吗?”
“……”还挺会拐着弯骂人,他把药收了起来,“你打架那副凶样,算见识到了。”
“那几个老娘们哪是我的对手,我都没武功,纯靠野蛮撕,一样胜利。哈哈哈!咳咳咳……”
笑得太狂了,被自己口水呛住了。
“我头发乱吗?”
“跟鸡窝一样。”
月华将头上的莲花簪摘下,以手为梳,随意抓了抓,“这几个老娘们下手是真狠啊,差点把我薅秃,你快帮我看下,有没有哪里缺块皮的。”
江澄用手拨了拨,没发现特别大的伤口,破皮很多,冒着血丝。
他有些心疼,嘴上依旧很硬,“皮糙肉厚还怕这个?”
“谁怕了,我担心薅秃噜皮不长毛了。我年纪轻轻还想多貌美几十年呢。”
“脸上的伤不在乎,反倒在乎缺几根毛。”
“这不是你给我上过药了嘛。”月华浅浅笑着,“大宗主的药肯定是一等一的好,不留疤,好得快。”
江澄哼了声,“算你识货。”
上好了药,他把药递给她,“其他地方你自己涂。”
“嗯,”她收入怀里,皱着眉头问道,“那几个小的怎么一点消息的没有,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
“不用怀疑自己,耐心等待。”
她想了想也是,只要那几个小孩没事,抓不抓魅灵无关紧要。
人群拥挤,时不时有人发疯,跟鬼上身了一样,癫痫抽搐。
道士们一查看,发现是装的,又惹得众人狂笑。月
华一脸鄙夷,“有病。”
一路上都没什么奇怪之处,这让她大为放心。路过油菜田,她喜欢得紧,摘了几朵在手里把玩。
到了城西宗庙,众人纷纷烧香烧纸烧鞭炮点烟火。偌大的庙里挤了一堆又一堆的人。
今年的祭祖,好像太过顺利了,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往常哪次不整点幺蛾子出来。
这帮人吃饱了没事干,又在宗庙外面吵了起来。满嘴喷粪,就是不动手,她在旁边了看着心里都着急,恨不得替他们打起来。
这边吵架,那边还有喝醉酒认错小孩的,被人暴打。
妇女们三两成堆,嗑着瓜子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有的小孩太调皮被打哭,躺地上一阵翻滚撒泼。
各种声音,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