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不吵了?”云栖笑问道。
竹砚憋屈地说道:“云姑娘,您评评理,墨九是不是对我家公子有偏见?出言不逊?”
“云姑娘,是竹砚瞧不起我家主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墨九不甘示弱地说。
云栖不是很想给他们判谁对谁错,她沉吟道:“你们两个让一让,挡着我的视线了。”
“云姑娘想看谁?”墨九眼睛一亮,说道,“我家主子已赢了贺昀七招了。”
台上高束黑发的男人接连往后退,剑刃抵着地面,叮叮铮铮。
他蹲坐在地上,嘴角噙笑:“卫元朔,你功夫渐长了。”
卫元朔的长剑却是在滴血。
“你今日明显魂不守舍。”卫元朔拧眉问道,“你既然身子疲乏,何必跟我比试武功?我的剑伤着你的胳膊了,待我回府,便差下人给你送药。”
“你我今日平手,改天再比试。”
“行,但我今日是输给你了。”贺昀无所谓地说,“比试武功难免受伤,划破了点皮而已,不必送药。”
“公子!”
竹砚慌慌张张地跑上台,他扶着贺昀的胳膊,问:“公子,您伤得重吗?”
“不碍事。”贺昀漫不经意地说。
“怎么不碍事?您这血淌淌地往外流,”竹砚不安地说,“公子身上的伤本就数也数不清了,现在又添了一道……实在是无妄之灾。”
卫元朔说:“与其在这里费口舌,不若去拿药先给你家公子敷上。”
“就是。”墨九附和道,“是你家公子技不如人——”
卫元朔厉声说道:“墨九,闭嘴。”
竹砚瞟了一眼台下,不见刚才那小丫鬟的身影,想来是去忙事了。
“云姑娘,能拜托你把公子搀到厢房吗?”竹砚满脸歉意地说,“我去给公子拿药,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晚宴便要开始了,没有丫鬟可差遣来照顾公子了。”
贺昀瞧着很是疲惫,他俯身撑剑,缓缓直起身。
他穿得单薄,宽肩窄腰,即使穿着暗淡的墨青长袍,也难让人移开眼。
剑眉入鬓,深肤色衬得他面目冷硬。
“好。”云栖不假思索地应下。
然,卫元朔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竹砚面前,道:“人是我伤的,我来照顾贺昀。”
卫元朔神色凝重,他越发感觉今日贺昀在耍他。
堂堂一个少将军,剑法绵软,优柔寡断。起初他认为贺昀是路途劳累所导致的力不从心,便也没下狠手。
后边贺昀进攻的猛烈,他才使出全身的招数去对付,哪知贺昀忽然放弃防守,故此伤了胳膊。
若非他反应快,贺昀伤的就不是胳膊了。
“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