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不情不愿的将耳朵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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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偷偷溜回建安侯府的后门,轻手轻脚的将事先留好的后门推开,想悄无声息的回自己院子,才走了两步,就听见有人说话,“这个时辰才回来,可还有一点规矩?”
突兀的话响在半空,让人心惊肉跳,姜离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在找声音的来源,此时,从暗处走出一个人,借着月光,姜离惊叫一声,“二叔?”
姜显达面色不虞,显然不满姜离此时才回府来,沉声道,“离儿,你今日可是又去大理寺了?”转眼就看见姜离身上的披风,眸光闪了闪,“你身上的披风,哪里来的?”
这玄色披风怎么看都不像女儿家的东西,姜离在心里又将路行舟问候了一遍,如实回答,“这披风是睿郡王的。”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听侄女说出来,心里还是沉了又沉,训道,“你一个女儿家用男人的东西,说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建安侯被人构陷,建安侯府的名声已经不好了,为了所谓的名声,就把自己桎梏在牢笼里,随便他人拿捏,这做法让姜离嗤之以鼻,但又不想跟二叔起冲突,“是我思量不周,我会将披风还给睿郡王的。”
姜显达点点头,“今日你母亲又犯病了,幸好苏嬷嬷按着你先前的方子给你母亲服了药,不是二叔多事,最近你老出府去,疏忽了你母亲,叔父知晓你想为兄长洗刷冤屈,但事关朝廷不是你一个女娘能左右的,听叔父的话,好好呆在家里,兄长的事自有叔父去打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姜离无法反驳,但心里又不想放弃追查,如果此时跟叔父起来嫌隙,正好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便表面答应,“好,我知晓了。”
难得姜离没有反驳,姜显达又叮嘱了几句,便回自己院子去了。
姜离瞧着叔父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
姜离回到院子,青黛已经打好了热水,简单洗漱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榻上,不知何时陷入梦中。
建安侯姜显盛边护着铁币与黑衣人纠缠,然而体力不支,身上多处受伤,一个不防备,被黑衣人从后面袭击,倒在地上,黑衣人举刀便砍,千钧一发之际,姜显盛看见远处来了一支队伍,为首之人英姿飒爽,身体挺拔的端坐在马上,口中念了句,“睿郡王。。。。。。”
姜离猛然坐起身,青黛忙打开帐子,问到,“小娘子,你可是又做噩梦了。”
姜离大口大口喘着气,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猛然反应过来,那日于危难中救下父亲的原来是睿郡王。
平复下心情,姜离看向窗外,才发现,天光大亮,忙起身穿衣,洗漱。
今日还有一场好戏。
等姜离匆匆忙忙赶到大理寺时,就有人告诉她,陆行舟早已在大牢等着他。
转身急匆匆奔向大牢。
今日狱卒瞧见姜离,只微微点头,便放她通行了。
姜离熟门熟路的往昨日的牢房走去,身后传来当啷的声响,姜离回眸,见两个狱卒拖着似是刚受完酷刑的黑衣人同伙从后而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