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不居言笑的脸酷酷的点了下头:“我家公子在贵府上,我是来给我家公子送东西的。”
“啊?哦,你家公子是梨花白吧。”原来如此!
初一皱皱眉点头,这公子的名讳岂是随便人叫的,冷若冰霜的脸不悦的看着前面无知的野乡村夫。
被瞪的樊俊亮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这小厮的脾气还不敢他家少爷的脾气好,都做下人了还这么傲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
堂屋里的梨花白挑挑眉,站起来抖了下长袍,回身道:“樊叔,咱们走吧。”
“不、、不是说有人给你送药和东西的吗?”樊父狐疑的站起来,疑惑的问。
“来了,就在门外。”梨花白笑笑,大步的走了出去,一出堂屋,就瞧见门口那两人相互不让,还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对峙。
梨花白浅笑上前:“三叔,这是我的属下,他是来送东西,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樊俊亮回头看是他,冷呵呵的笑了几声:“不是我说梨公子,你这小厮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要是我的属下这样,早就换掉了。
初一见主子出来,立刻站在了他的身后,当他说到自己脾气不好的时候,他只是略微挑了下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对面的樊俊亮在他的眼里只是个空气般的存在。
梨花白笑着回头看向他,初一看主子脸带着笑容可掬的笑,他的脊背立时升起一股冷风,主子笑的越灿烂,那就证明他的怒火越大。
“哎~人哪那有没脾气,没脾气的那是泥人,行了三哥,你都多大的人了,他才多大点,你还和他叫上真儿了。”樊父紧忙来打圆场。
范俊亮撇了他两眼,哼了声,转身又去干活。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可雨琪看在眼里完全不是这回事,这少爷脾气架子不大,可这小厮的架子却是不小,难道这是这小厮装深沉?还是这梨花白装高雅?
可又不对,这小厮装深沉又没什么道理,那剩下就是这主子不像是表面那么和蔼,想起妹妹在跟自己说的话,却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梨花白和樊父走出了几步,转眼看没有小东西的身影,转身去找,却看见她对自己发呆。
他心情好极了,抿唇微笑:“你在愣着干什么,不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木头吗?”
“来了。”被他一喊,她也回神了,想起那木头的脚是为自己瘸的,这个时候要是不去自己肯定也是放心不下。
樊父在前领着梨花白,他俩的身后着雨琪和初一,一行四人走在村里,引来村民一串的惊叹声,都在纷纷夸赞前面那个小生张的好看,一看就不是农家出身。
几人的脚步很快就到了乌鲁木家,乌茂远一早就守在门口,一看樊父来了,紧忙的迎了出去:“樊老弟。”说完对着他旁边的两人点头。
“茂远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梨花白梨公子!”樊父为他俩介绍。
乌茂远转过身来有些激动,看的出来他也在控制着自己:“早就听闻梨公子的大名,可就是不见其人,今天却没想到让自己看见真人了,这下我儿有救了。”
“客气,请问病人、、、。”梨花白不想跟他废话,要不是答应小东西,自己才不会给别人看病,破例不说,还浪费时间。
“在,在,在,屋子里,我这就去叫他。”乌茂远急忙的回身,没走出两步就让他叫住。
“不用,左右也是去看病,本公子还是和你一起去。”
梨花白说着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当路过院门口那可大树的时候,似是打量这院子一般,往树上瞄了几眼,皮笑肉不笑的,好家伙,这院子还藏着这样的高手,怪不得一个小山村里有人知道自己的大名,看来这乌家村还是藏龙卧虎的地。
转眼看向乌茂远推开的那扇门,就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请进。”乌茂远客客气气的道。
乌鲁木依然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早在‘他’站在小院外,自己就已经知道了,说起这梨花白,两人前生还是无交集,知道他会医会毒,还是偶然听‘皇上说的’,没想到今生却和他碰面,而且雨琪还和他见面了,这和前世的一切都变了,只是不知道这命运的齿轮会怎么转。
梨花白一踏进屋子里,印入眼帘的就一个感觉,这屋子太整洁,当看见一个‘轻弱’少年端坐在那里雕刻着东西,眉头紧锁,印象里自己没见过此人,细听他呼吸延绵,比在那树上蹲守人的武功还高,自己和他比起来,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打的过他。
乌鲁木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叫道:“爹,樊叔。”等看到还有雨琪,弯唇笑道:“你怎么来了!”眼里的宠溺彰显的十分明显。
“今天给你治脚,我不放心。”抬头凝望他,这么大的日子自己怎么可能不来。
他有些委屈的撇了下嘴:“我怕治脚的时候在吓到你,你要是哭鼻子,我可不管。”
“放心,我胆子很大,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被疼哭!”斜眉看他,还挑了挑那秀眉。
梨花白看他俩一唱一和的,紧紧的咬着牙后跟,半眯起眼睛道:“你们两个在说下去,这天可就要黑了。”乌茂远一看,可不是咋滴,上前数落了几句小木,回头对着梨花白又是说好话的又是道歉。
乌鲁木斜眼看看爹,在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杀人魔头,红唇的薄唇微微的勾起:“这位就是梨花白少主吧,久仰大名。”抱拳弓手。
梨花白一听浅笑,回礼:“大名不敢当,只是略微的出了点名。”
乌鲁木但笑不语,回头看爹和樊叔还在原地愣愣的站着,寡淡出声:“爹,樊叔,你俩去堂屋歇会吧,我想梨少主在这看病不会想让人看的。”
“确实不错。”梨花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