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塔那里还乱哄哄围了许多人等着子落去处理呢。
在场的都算是山上的新人,谢谅无意隐瞒,指着池塘中央牛首下的石塔解释:“这是妖塔,掌门殿一旁的那个,是藏书塔。”
也是林掌门有意混淆概念,毕竟妖塔里关着的东西不是常世好露面的。
他们交谈时,常言思的胳膊正搭在谢谅脉上,很快有了定论:“谢师兄的风寒已然大好,想是吃了温补的汤药,无甚大碍。”
温补的汤药,谢谅看了一眼徐蔚。
“给他也看看吧。”谢谅说着,捞起徐蔚没被刻符的那只胳膊伸给常言思。
不知这符上咒语的来历和厉害,眼下要先看它对徐蔚的身体是否有影响。
常言思默许地搭脉:“徐兄的灵脉……奇怪,是我探错了吗?”
徐蔚的灵脉上有力量在纠缠,像是有两三股互相牵制,一股微弱如初入门者,还有一股力量奇绝,不像是正道,至于第三股,常言思要再探时,它却好似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惊的常言思以为自己自小学习的号脉本事和修为本事这一刻失灵了。
他再去探,这神秘的一脉再没了踪迹,常言思只得安慰自己方才是幻觉。
“怎么了?”谢谅见他神情有异,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常言思再三探看后终于下了定论:“徐兄的脉象奇特,似乎有一股邪脉纠缠在他的灵脉上。只是我才疏学浅,断不出根本,不如同我去星河殿请师父看看?”
“不必了。”谢谅抢着拒绝。邪脉说的大约就是魇妖留在徐蔚皮肉里的符咒契约,他与星河殿不对付暂且不谈,徐蔚就是因为尹星河才遭难,难保真的去了会被小心眼的尹星河记恨做些什么。
徐蔚懂了谢谅递过来的眼神,赶忙也抽手:“啊哈哈哈,哪儿什么邪脉不邪脉,说不定这位常道长没见过我华池峰的本事呢!”
是有这么一说,华池峰除了正派修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法,常言思便以为真的是自己才疏学浅,连连道歉。
何方行似乎不太信,还要问些什么,被徐蔚一句“肚儿饿、肚儿饿,要吃米粥香饽饽”的童谣打断。
“徐兄弟回来就好,既然没事,我们也该去赶早课了,第一日不好去的太晚,昨夜听人说了,内门的仙夫子比之外门更严厉呢。”周焜混沌了半天才想起来还有早课这么一回事,想着自己虽无能但也不能丢师父的脸,不能让五长老开门收徒成为一个笑话,赶忙招呼众人辞行。
何方行耿着面色,也说不出来些什么,只叮嘱到:“记得服药,言思新配了些祛风寒的,你拿去预备着。”
他一向自恃狂高,当着一个曾被他嘲笑过的傻子的面,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是十足的低头了。
谢谅承情低头言谢,接过常言思从灵存宝蓄里掏出来的一大包药,扯了扯徐蔚的袖子作势要走。
“诸位,告辞了,我去替你们照顾小仙长,保准不许他再生病了!”
徐竹竿又十分风情地摆了摆手作别,活像个唱曲儿的。
等人都走远了,徐蔚才像做了什么贼事一样鬼鬼祟祟地拦在谢谅回家的路上。
“小仙长……”徐蔚吞吞吐吐,过于扭捏。
谢谅觉得他过于奇怪了,但以徐竹竿的性子做什么又都不甚奇怪,只问:“何事?”
徐蔚的手摸进自己的红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