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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迅景黑着脸看着连胜卿事不关己一样的走进来,白天才因为这样的事情调侃了这小子,晚上报应就来了,他很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情跟连胜卿有着一定的联系。
“表妹还是赶紧回房去吧,这么晚了,穿的这样单薄容易着凉。”连胜卿似乎没有看到贺应怜少了半只衣袖可怜兮兮的样子,背着手轻声说道。
贺应怜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抽噎着,有意无意的把裸露的手臂往背后藏,却是故意借这个动作叫连胜卿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在场的当时就只有朱迅景一个人。
朱迅景的脸上更黑了。
连胜卿险些笑出来,若不是空蝉被他折腾得狠了实在是不乐意起来,他是很想让媳妇也看看这出戏的,多有意思,想看一贯风流花丛的朱迅景这副样子还真是不容易:“这么晚了,表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就不多问了,不过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很容易为人诟病,表妹若是不想被人暗地里瞧不起,还是赶紧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回去睡觉。”眼神之中凌厉的光芒一闪,白天才到他那里一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百般勾引,见他不吃这一套,晚上就跑来朱迅景这里闹出这一出。
贺应怜不甘心,她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小侯爷的表妹被朱迅景冒犯唐突了的事情传出去,就算是为了两家的颜面,朱迅景也得给一个交待,可是若是被连胜卿悄无声息的压下去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等着事情都过去了好被人秋后算账?
贺应怜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一手捂住脸哭哭啼啼:“表哥,我没脸见人了,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就一头撞向墙壁。
闺阁女子被浪荡子调戏之后坚贞不屈撞墙寻死,人家听了都会赞扬一声贞烈可风,贺应怜倒是好盘算,只可惜连胜卿和朱迅景都不欣赏她的表演,只觉得恶心膈应的慌。
“连家的名声不容许别人玷污,你若是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我马上就叫人送你回老家去。”打蛇要打七寸,这女人蹦上跳下的不就是为了富贵生活,连胜卿笑吟吟的开口,你贺应怜不是喜欢装模作样?既然这样,回你自己家去表演好了,再膈应恶心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贺应怜一头撞出去,两个男人都没有出手来救,脚下不自觉的就缓慢了一下,连胜卿一句话出口,她的额头已经撞上了墙壁,虽说心里不是真的想寻死觅活,却被连胜卿一句话吓的脚下失了分寸,重重的一头撞了上去,顿时软软的倒在地上,没什么声音了,额头上虽说没有出血,却迅速的青紫起来。
朱迅景吓了一跳:“真撞死了?”心下不禁狐疑,明明这个女子寻死觅活的手段不过是为了刺激他们,怎么会真的撞上去?
贺应怜若不是晕过去了,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的,她是不想撞来着,那不是被连胜卿说要送她回去的话给吓着了吗?
连胜卿试探了一下表妹的鼻息,松了口气:“没事儿,晕过去了。”
朱迅景也松了口气,只要没出人命,一切都好说:“赶紧送回去吧,继续耽搁下去被人看见了,事情就闹大了。”
连胜卿也不过就是看看笑话,没打算真的算计自家兄弟,何况他们夫妻虽然料到贺应怜会不甘寂寞的来骚扰朱迅景,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样的法子,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昏迷的贺应怜提起来:“我把她丢回自己屋里去,不会有什么传言的。”
表姑娘夜里被大老鼠吓到了,不小心撞墙上撞的额头上好大一块淤青,这事儿第二天一早就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清醒之后的贺应怜得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就算她这个时候跳出去说不是老鼠,是朱迅景欲行不轨,自己拼死挣扎一头撞上墙,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关键性的证据,被撕坏的粉色襦裙早就被连胜卿叫晴空给她换下来销毁掉了,失去了最后的证据,即便心中不甘愿,贺应怜还是安静消停了下来。
空蝉带着连雪上了马车,顺路去接上柳空濛,本来是打算带着贺应怜的,只是贺应怜那晚上自己闹出那样一出来,额头上还带着伤,自然不可能去参加人家的寿宴。
要知道这回越氏老夫人的寿宴可不一般,来往的不是皇亲贵胄就是达官贵人,年轻公子们更是少不了的,贺应怜虽然品行上有些问题有些小家子气,模样可是真的没话说,若不是有些偏于妖媚,大概江雪燕也捞不着第一美人的名号了。
“大嫂,我听丫鬟说,表姐昨儿晚上摔了一晚上的枕头。”连雪走在空蝉身边,窃窃私语,语气之中不乏幸灾乐祸,虽然不清楚贺应怜脑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所谓的老鼠她们是不信的,如果真的是被老鼠吓到了,她们还要感激这只懂事的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