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河听的浑身汗毛直竖:“这世上蹊跷事可真多,还有人自己给自己下毒的,还一下好几种。”
慕十七接着道:“毒人可谓是苗疆最厉害的武器,想象一个人浑身都是毒,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杀人与无形。根本不需要武器。”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根本没有对付他的办法喽?”他那张脸又要垮了。
“如果真的不幸碰到了,就你那些手下,只有一个字才能活命。”慕十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
“跑!”
“军人怎么可以临阵脱逃!”高长河一拍桌面,站了起来。
慕十七冷哼:“那就明知道是个死,还往上冲吗?”
高长河正色:“不错,宸王手下带出来的兵,就算是明知道上前是个死,也不跪着活!你以为这离国江山是怎么保下来的?是一次次前仆后继的尸体堆积起来的,是王爷没日没夜用血汗浇筑出来的。”
所有,不管宸王如今如何,他都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慕十七没想到独孤宸那么冷情的人,能有这么一批自愿忠心于他的铁血属下。
这一路上鹤羽他们拼了命的护卫,以及这高长河口口声声守卫着的誓言。
同样是上位者,她却用武力碾压逼迫别人服从自己,她以为那样才是强者该做的事,却逃脱不掉最终孤身赴死的厄运。
慕十七只能沉默,没有反驳一句,因为战场上的军令与热血她不清楚,也无权去质疑独孤宸或者高长河的对错。
只是话她已经提醒过了,你是要站着活还是趴着死,都与她无关。
她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情绪,如今她要做的是怎么倒打楚家一个大耳光。
最好是能揭露楚家当家的罪恶嘴脸,让他无暇再顾及其它,整天想着怎么弄死独孤宸。
高长河知道她也是一番好意,不好意思自己刚刚那股子冲劲,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人粗嘴硬,您可别放在心上。”
鹤羽在一旁朝着他摆了摆手,慕十七可不是个在乎别人看法几句话那小心脏就脆弱到受不了的姑娘。
对于她不在乎的事,她有一颗强壮的心脏和最冷情的心。
果然,第二夜又不太平了。
院子外又有一波人鬼来袭。
高长河注意到,这次与上次的不同,这些人会躲闪,会武功,会出招拆招,步伐也较之上次要灵活多变的很。
除了那双灰白一片的眼睛,其它与常人一样。
他立刻想起慕十七说的那种活人被下了蛊毒也会被控制的状态。顿时一阵问候那毒蛊人八辈子祖宗。
无暇他顾,只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战之中。
高长河独臂挥舞,一把大刀所向披靡,人鬼敬畏,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