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小哥依旧骄矜地不发一语,我都觉得他是来负责看死我的。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握着火铳的手往前送了送,另一只手迅疾地袭上他脸上的银漆面具。
这是一个和枫泾有三分相似的男子。当然了,说他与枫泾相像并不是说他的样貌,而是周身那淡雅宁远的气质。在台上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这人的眼角竟然有一颗不是很明显的泪痣,本就透着一股子女气的模样这下更是添了三分愁怨。
“看够了吗?”他长眉一竖,霜声问道。
“没够。”我很老实地摇摇头。
“……”他瞧过来的眼神没前几次那么惊讶,瞟了一眼抵着自己脑袋的火铳缓缓开口道:“姑娘的待客之道很是特别。”
“你还真的是有福了,我这样对人还是头一回。”我笑得真诚无比。
“我看,姑娘还是收好这火铳,不然走火了,伤人伤己。”
啧啧,伤人伤己,多么体贴人呐!
“我可以收好这火铳,但是公子也要让我看到诚意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咬着牙齿,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公子的名讳是?”
“纳兰性德。”
“容、容、容若?!”我吃了一惊,赶紧扔掉手上的火铳,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又哭又笑,简直不能自已。
我终于见到活的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全体劳动人民啊!
“姑,姑娘,你没事吧?”纳兰容若抬起手又放下,想推开怀中的少女,又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没事!”我从他的颈窝抬起头,擦了一把眼角的不明液体,“你来找我干什么就直说吧,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
“姑娘,你先下来!”润朗的嗓音里有着克制。
“哦!”我听话地坐回床上,视线是一秒都没有从他脸上离开,所以那双颊上的绯红我也没有错过。
“请问姑娘,《采桑子·当时错》是为谁而作?”纳兰容若整理好衣衫,往后退了一步。
“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