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便在那悲伤中戛然而止,学堂内一片的静悄悄,似乎,所有人都生怕扰了两人的惜别之情一般。
还是欧阳克率先回了神,双手合掌他拍了两下,&ldo;好,好,小小年纪,竟是能弹奏出琴心夫人的惜别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呐!&rdo;
&ldo;琴心夫人?&rdo;南宫美霖似乎有些迷茫,&ldo;我弹奏的是我娘亲的曲子啊。&rdo;
&ldo;你娘?&rdo;欧阳克微微有些惊诧,盯着南宫美霖片刻,他才意识到了不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ldo;大家下学后勤加练习一下,都会弹好的,现在都下学吧?&rdo;他挥了挥手,才踏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学堂。
看着学堂内没有了多余的人,沈嘉园才凑到了南宫美霖的身边:&ldo;你刚刚说你娘亲是琴心夫人么?&rdo;
南宫美霖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ldo;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rdo;南宫美霖让身旁的哑丫头备好了琴,笑着对沈嘉园道:&ldo;不在这儿说话了,学堂里都没有人了,咱们也走吧,边走我边和你说。&rdo;
&ldo;好的!&rdo;沈嘉园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块儿走出了学堂。
月桂提了琴和南宫美霖的哑丫头一块儿先回去了,沈嘉园便和南宫美霖坐到了离棠梨院不远处的&ldo;逍遥台&rdo;上,说是逍遥台,其实也就是一个亭子,只不过坐落在曲水环绕的中央,有白鹅从水面飘过,&ldo;嘎嘎&rdo;的叫了两声。
沈嘉园笑道:&ldo;你找的这个地方倒也是挺好的。&rdo;
南宫美霖笑了笑,抬脚,整个人窝坐在一边,她道:&ldo;我自进书院以后,平日里没事便喜欢过来这边看风景,时间久了,觉得这儿宁心静气的很,便更不愿意去其他的地方了。&rdo;南宫美霖头托在膝盖上,冲着沈嘉园笑了一下,&ldo;日后,你也可以常常过来玩的,咱们可以说些悄悄话啊,或者什么秘密话的。&rdo;
沈嘉园笑了一下,随即问道:&ldo;说起秘密来,我倒是有点奇怪。&rdo;沈嘉园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南宫美霖,道:&ldo;不过,先说好了啊,不管我问的问题会不会触动到你心底什么东西,你都不能和我发脾气的。&rdo;
南宫美霖伸手拿了一根树枝,大笑着伸长了胳膊,把那树枝的一头放在水中,她朝着两只白鹅划了划,道:&ldo;你有什么问题,问吧,我不会生气的就是了。&rdo;
沈嘉园点了点头,问道:&ldo;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今天在学堂上说,你是逍遥王的女儿,是真的吗?&rdo;
南宫美霖点了点头:&ldo;对啊。&rdo;
沈嘉园疑惑的挑了挑眉头,&ldo;可是我从来也没听过咱们国家有什么逍遥王啊?&rdo;
南宫美霖笑了起来:&ldo;我父亲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册封的异性王爷,那会儿你我都还没有出生呢,怎么可能会知道?&rdo;
沈嘉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不管是什么时候册封的王爷,可只要册封了,总该大告天下的吧?怎么可能,她一点逍遥王的消息都没有听到过呢?
不仅仅是她,便是刘菲她们这些父辈正的盛宠的人,提起逍遥王来也是一头的雾水与茫然啊。
而且,更奇怪的是,南宫美霖喊得是父亲,而并非是父王!
沈嘉园是个藏不住话的主,又见南宫美霖也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便问道:&ldo;那为什么你喊逍遥王为父亲,而非父王呢?&rdo;
南宫美霖笑了笑:&ldo;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我也搞不清楚的。&rdo;她偏头把手中的树枝放到一边,笑道:&ldo;不过,我没有说假话,我父亲确实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封的闲散王爷,只不过我父亲不好和官场的人打交道,这才举家都外迁到了江南的。我们这次回来也才只不过半年的时间,京城内的人没有听过我父亲的名号也是正常的。&rdo;
沈嘉园笑着点了点头:&ldo;原来是这样的,不过,美霖,你弹得琴是真好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