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下的命令?哪个混蛋下的命令?&rdo;余菀咆哮着,&ldo;你们知不知道水里的是谁?是陈司令的儿子,还是个上校,你们竟然敢就这样走了?&rdo;
&ldo;我让他们走的。&rdo;权振东终于看到她,然后走了过来。
&ldo;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让他们停止搜救?&rdo;余菀质问着。
&ldo;我是权振东,是陈励东的……姐夫,你又是谁,我怎么没在陈家见过你?&rdo;
余菀一怔,原来这个人是陈家的大女婿,听说是海关署署长来着,不过他怎么能让那些人走呢,他不想救陈励东了?
&ldo;我是余清微的妈妈,陈励东是我女婿。&rdo;所以按辈分来算的话,这个人怎么着也得叫她一声伯母吧。
权振东眯了眯眼,余清微的妈妈?也难怪会这样着急了。
他拿出一丝丝的耐心,解释到:&ldo;夜色已经很深了,继续找下去也不过是无用功,不如明天一早来。&rdo;
&ldo;可是……&rdo;
&ldo;没事的,相信我,陈励东没那么容易死。&rdo;
他都这么说了,余菀也不好再说什么,关键是她说了也没人会听。
&ldo;好吧。&rdo;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权振东主动找上了霍沥阳。
霍沥阳受了重伤,双手双脚都搭上了石膏,脑袋也围了一圈白色的纱布,脊椎受伤,脖子上也带着用来固定的那个颈托,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且这次,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孤苦伶仃的。
所以说,害人必害己,把余清微逼疯,把陈励东逼死,他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霍沥阳自然是不认识权振东,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竟然是海关署署长。
看到一个陌生人进了病房,霍沥阳有些警觉,该不会又是霍殷容找来杀他的人吧?
他下意识的四下张望,想要找一个人相互依靠,可是病房里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可以随时看见肆意使唤的人已经不在了。
心里闪过一丝黯然,他眼中的警惕也越来越明显。
&ldo;你是谁,你想干什么?&rdo;
权振东没有说话,而是充满探究的打量着霍沥阳。
他有点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让余清微为了他放弃陈励东,现在还为他发疯。
可是左看右看,他都没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一点有点来。
首先,胆小懦弱,还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随时都有人要害他,警惕性太重正说明他安全感不强。
其次,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心里在想什么,全都表现在了脸上,就像此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最后,很没有礼貌!
这让他很不喜欢。
于是他决定什么都不说,继续用一种冷酷残忍的眼神打量他,折磨他,看看他的心理防线什么时候崩塌。
霍沥阳觉得自己真是快要疯了,他不止一次受到霍殷容的暗杀,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就更惜命了。
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是霍殷容请来的杀手吗?他身上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势,看来肯定干过不少大事,杀人也必定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