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那进贡这缎被的江南织造总司知道了,恨不得戳瞎了眼。
这可是刚刚送来的好东西,精挑了多少棉花,又是晾晒又是除味,经过多少程序才能进贡入宫。
这样好的被子,一年也出不来五件。
外头用的是上好的桑蚕丝,具有隔离病邪的功能,里头的棉花,可当真是难得。
可偏偏,爷一用起来,豪不怜香惜玉,动作十分凶残。
这棉花沾了水,果然比纱布好用了许多,擦上腿之时贺颖儿也少了些许皱眉。
凤惊銮见着贺颖儿一双玲珑的腿,白腻如缎,却纤细柔嫩,不似前世那样矫健有力,此时看着十分柔软如棉。
凤惊銮看了两眼,便咳嗽了声,转头去将药给贺颖儿抹上。
这一抹,又想起了陶煜说的话,他的脸瞬间爆红。
“该死的陶煜!”
他盯着贺颖儿那小而短巧的亵裤,犹豫了好半晌,只对自己道:“前世,你又不是没见过。”
如此,三番两次,他终于将药全抹好,再将绷带裹上。
大白此刻已经掩面装死,爷可别想着杀人灭口啊。
爷,好重的口味,贺颖儿才九岁啊,九岁你也下得了手,连人家最后的亵裤都给扒了上药,贺颖儿醒了,怎么交代?
大白此刻当真是心惊胆颤。
它索性趴在笼子里头,只不时从爪缝里头偷偷看着爷热出一头汗,蒸虾似的冒烟的红脸,它心底暗笑。
之前谁在贺颖儿面前那般镇定,还引诱贺颖儿擦背,爷,你可真能装。
现在呢,这脸红什么劲。
将所有事情都弄完之后,凤惊銮就将那冷热水一掺和拧了一把方巾,给贺颖儿擦了擦脖子,又擦了擦身子。
怕贺颖儿不小心平躺下来,压着伤口,他竟一言不发,躺在了贺颖儿身后,支撑着她的身子,好让她能安然侧睡。
大白见着这一幕,恨不得化身成人。
贺颖儿,你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全老鼠。
凤惊銮拥着贺颖儿而睡,不时又惊坐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正在胡思乱想的大白,冷声道:“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
大白忙点头如捣蒜。
他又道:“既是如此,去告诉宁一,准备一整套从里到外的贺颖儿能穿的衣服,不,多准备几套。要好看的,对了,要依着上次我在醉花轩买的一些头饰配成套的,鞋子也买。”
大白一一应是。
凤惊銮躺了下去,就在大白要准备呼朋引伴之时,他又猛的坐了起来。
哎呀,我的爷啊,您有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没听过胆小如鼠吗?
大白惊恐地看着凤惊銮,一双豆子眼都快成斗鸡眼了。
凤惊銮动作轻柔地将一个软枕头放在了贺颖儿的背后,这就下了床。
“算了,我去就好。”
什么?
大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要去外头买女孩用的东西?这要是被太子的人知道了,该多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