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权宜之计,您将欣儿嫁给太子以作筹码,想法高法使我关家攀龙附凤,成为皇亲国戚,就算日后龙渊帝有除我之心,看在关欣身为皇妃的面子上,他也会网开一面,是吗?”关群这才真正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关苍明苦笑道:“其实我这把老骨头,还怕什么死去了。只是你,日后作为云龙门的掌门,不可不防啊!”
“父亲,你一定会寿与天齐的。”
“寿与天齐?”关苍明的打断了关群的话,“此话纯属无望之想,我关家于我手中能和今日之辉煌成就,就算是龙渊帝现在赐我一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父亲——”
“好了,这些也没有用,总之,今日之言,你一定要铭记于心,切不可再向外人提及。”关苍明郑重嘱咐道。
“是,父亲!”关群坚毅的了头。
关苍明略感欣慰地了头,“好了,欣儿新婚在即,我们理应高兴才是,不去提这些沉重之事,这几日我们就为你妹妹好好筹备婚礼,我关家难得出现一个皇妃,该好好庆祝才是!”
“我真担心,依其顽皮之性,日后如何母仪天下,呵呵。”关群开玩笑道。
“大哥,这是我敬你的一杯,想当初我初入翼阳七子时剑术不精,得你亲自指。”冯俊才饮下半杯酒,将剩余的半杯酒洒入黄土。接着,他又满斟了第二杯。
“二哥,我们七兄弟中,你生性洒脱,同流不羁,为人最令人佩服,可是你却最先离我们而去。你性嗜酒,我敬你三杯。”冯俊才一连饮下三杯,又将一整壶酒洒入黄土。
“三哥,你虽性子木讷,但却老实忠厚,七兄弟之中,属你对我最好,你不爱饮酒,但我还是要敬你一杯!”
……
“诸位兄长,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冯俊才又一连饮下了好几杯,借酒消愁。他一杯接一杯,一坛连一坛,其脚旁全剩下了空空的酒坛。
“梁欢!”他的酒碗中忽然浮出梁欢的面容,愤怒之下,他将酒碗摔得粉碎。酒碗飞溅的碎片将他的手心扎破,鲜血直流,他毫无知觉。
当冯俊才回到家的时候,已然酒气醺天。婚后半月,龙希桐一直未让其近身,望着龙希桐屋内通明的灯火,冯俊才酒劲上涌,沿自己的处所折回,朝龙希桐所居之屋跌跌撞撞而去。
只闻啪地一声响,龙希桐的屋门被撞开,直把吓了一跳。她见是冯俊才,这才放下心来。但见其醉醺醺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冷冷问道:“你干什么?”
冯俊才摇晃着身子来到龙希桐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干什么?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我要干什么?”着,他就扑向龙希桐。
龙希桐猛然一惊,急忙抽手,躲过了冯俊才的这一扑。立即抽出凤仪剑,架在了冯俊才的脖子上。大声喝道:“你给我出去,要不然我杀了你!”
冯俊才只觉脖子一凉,酒立马醒了大半,他努力整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末了,他静静地盯着龙希桐。龙希桐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且眸中充满了愤怒。
冯俊才终于失望,狠狠道:“好,我走!你就一直想着那个人吧!”罢,他气愤地拨开凤仪剑,摔门而去。
龙希桐见冯俊才离去后,这才长吁一口气。她饮下一杯热茶压压惊。待心绪稍平,但终无睡意,想到方才冯俊才的突然闯入,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再次回来。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发怵。但是冯俊才得没有错,在外人看来,现在他们已然是夫妻。只是在龙希桐的内心里,明知对那段逝去的感情毫无希望,但她却始终放不下。每每回忆起来,充满了甜蜜。只是现在,这甜蜜全部化作了痛苦。
明知再也不可能,那么她又在坚持什么呢?
龙希桐苦笑一下,是了,我又在坚持什么了?
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哪一天会放弃这种坚持,她是多么渴望能再见那个人一面,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她依然深深爱着他。但是,当真正见到那个人之后呢?生性倔强的她又如何能开口。那时候,就算两人不短刃相接,只怕也是形同陌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