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忠道:“不只是老奴这般以为,八王爷也是这个意思。”
“哦?为何?”
“近来杨三郎每次去玉津园,清虚大师都会去找他说话,能说上许久……”
见赵祯沉默不语,王守忠续道:“官家,你也知道,清虚大师素来沉默寡言,即便八王爷前往,也惜字如金。
但如今与杨三郎……据张隐歌禀报,这是数年以来,清虚大师头一回与人开口畅谈,今日甚至还说起了当年之事。”
“她说了?”
“并未直言,亦未透露身份,但肯开口实属少见。
八王爷知会老奴,清虚大师见过杨三郎之后,眉头略有舒展……”
“你们什么意思?”
王守忠低声道:“八王爷的想法与老奴不谋而合,没准…杨三郎是个福星,能解开清虚大师的心结,让官家和大师……”
“果真可以吗?”
“荆王府今日来报,八王爷旧疾复发,身体抱恙,近日不能常去探望。
王爷提议,让杨三郎时常出入玉津园,与清虚大师闲聊,或可开解,老奴亦以为然。”
“八叔病了,严重否?”
“说是旧疾复发,不打紧,并未请御医前往。”
赵祯点点头,沉吟道:“杨三郎,他真能做到吗?”
“官家,老奴以为连范希文、韩稚圭那般恃才傲物之人,都能听进去杨三郎的劝告。说不定,他也能说动清虚大师。”
王守忠压低了声音:“唯独一个顾虑便是礼教大防,毕竟男女有别……
不过杨三郎一直很规矩,并未有无礼之举,他兴许是弄错了清虚大师的身份。”
“礼教大防?哼,昔年若非顾忌这些,何至于闹到今日局面。”
赵祯冷哼一声:“而今朕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她不再郁郁寡欢,能够一展笑颜。”
“是!”
“杨三郎,但愿…不要让朕失望。”赵祯抬头看向殿外,不由呆呆出神。
……
阿嚏!
谁在念叨我?难道那群中二书生还没走?
杨浩打了个喷嚏,有鉴于此,他没有直接回家,直接去了上土桥老店。
先吃顿饭,再派人去回府上打探一下消息,避免与那群中二书生遭遇。
任何年代,这个群体都得罪不起。
道理难讲的通,又打不得骂不得,唯有敬而远之。
出乎意料,沈放竟然在店里等着,瞧见杨浩便打趣道:“你这是去何处避祸了?”
“避祸?”
杨浩当然不会承认,佯作不解道:“我是玉津园履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