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的意思是~~~”太子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安之远的奴籍消没消不重要,我也不想让户部的大人们,去辛苦的翻找三四十年前的文书,现在我只想把‘安’这个姓氏从安之远那里收回来,安之远这个名字本就是我外公赐给他的,现在他既不是安府的下人,就不应该再用主子的姓氏,万一,他干点鸡鸣狗盗的事情,连累了安府怎么办?”
太狠了!主子把赐给下人的姓氏收回来,这本身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安之远是东齐的丞相啊,丞相的姓氏被以前的主子收回了,这个脸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么安丞相不叫安之远了,应该叫什么呢?”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当即有人提出疑问。
站在太子旁边的一位锦衣公子,伸长了脖子,往卖身契上看去,“原名马奋,现在更名安之远,自愿卖身安府为奴······”
“哈哈哈,马粪丞相~~~,哈哈哈。”
四周人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今天这场热闹,够他们回去炫耀好几个月的。
“安姑娘,你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孤准了。”太子憋得很辛苦,他也想笑,但如果此时随着众人一起大笑,明天弹劾他的折子就会放到他父皇的龙案上。
“多谢太子殿下,民女家里这些小事搅了殿下的诗会,民女甚是不安,这样吧,民女拿出一千两银子,给诗会添个彩头。”
一千两!历来太子诗会的彩头都是如意,砚台之类的御赐之物,既不能卖了换钱,还得在家里找个地方供着。
现在安千易拿出的可是汇通钱庄的银票,真正的真金白银,大家作诗的情绪一下被调动起来了,纷纷走到案桌旁,拿起笔来。
“收买人心!一千两做彩头,那用的都是凡哥哥的银子。”安千卉的盯着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恨恨地小声嘀咕道。
安千易耳朵尖,听到了安千卉的话,她冷笑一声,看着安千卉,故作遗憾的大声道:“这么漂亮的家生子,我居然放弃了,早知道卖给人牙子,少说也要赚个十两银子。”
“我出十五两。”
“我出二十两。”
“我出三十两。”
周围的人热闹还没有看够,自然接着安千易的话茬,声音一个比一个高。
“凡哥哥,他们欺负人!”一时间安千卉满脸通红,朝顾凡扑了过去。
顾凡一手揽过安千卉,转头看向安千易,目光如浸了寒霜一般冷冽。
安千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心如同掉进了冰窖。
“马姑娘,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嫡兄,庶弟,明天白鹿书院不用来了,白鹿书院不是这种主不主,仆不仆的人,能来的地方。”
一直关注着安千易的谢山长可没忘记,安千卉在殿门口说的那些话,他的女儿受了委屈,他要用他方式替女儿找回来。
谢山长的话让安千卉这才真正的感到害怕,刚刚只顾找安千易的麻烦了,忘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都还在白鹿书院念书。
白鹿书院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书院,也是出了名的难进,今天因为她,让兄长和弟弟不能去白鹿书院,丞相府上上下下都饶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