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担心着,顾凡和默三回来了。
“幸好我们带上了瓶子,那几个傻瓜用手接,天这么热,等过来,那眼泪都干掉了。”默三得意洋洋,把瓶子递到张道长手里。
“他们最后也取了容器过去的。”顾凡眼睛里带着笑,也把瓶子递了过去。
张道长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又忙不迭的往怀里藏。
“我先看看。”柒明生拿过一瓶,拔开瓶塞,先是闻了闻,后倒出一滴,用舌头舔了舔,随后皱起眉头,“这和普通的水也没什么两样,那些医者怎么把它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包治百病,解百毒,就差让死人复活了。”
“你不识货,别乱说!”张道长心中藏着长生不老的小秘密,说又不能说,只能装腔作势的呵斥柒明生两句。
“身为医者,有辨别药物的责任。”柒明生被骂的莫名其妙,梗着脖子分辩了两句。
以往他做没少做这些事,师傅都还夸他,这次怎么······
“那些药引子,你也能辨出药性?说你蠢,你还真的蠢,等安定下来,再去把《药经》抄上五十遍。”
“五十遍?”柒明生瞪大了眼睛,包在脸上的布,都掩不住他的愤慨。
那《药经》自他十岁起就倒背如流,现在居然要抄五十遍,他···他···他······
无数的疑问,只敢想不敢说,憋得他满脸通红。
“都热成这副模样了,还废什么话,赶紧走,赶紧走。”说着,张道长伸手拽了拽宏泽大师的袖子。
石像的眼泪拿到手,他通身舒畅,嗓子也不渴了,身体也不热了,脚步也轻快起来。
望着张道长和宏泽大师大步朝着南边走的背影,安千易和顾凡相视一笑正欲跟上,南越太子欧阳正过来了。
“安姑娘,我能不能请教个问题?”
此时的欧阳正满身裹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彬彬有礼中带着滑稽。
安千易挑眉,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
“经我南越的御医辨认,这石像的眼泪不过就是普通的水,没有半点药用的价值,安姑娘,可知这是何种缘故?”
“不知道。”安千易的回答直截了当。
“安姑娘~~~”欧阳正压住心中的怒气,拿出求人时的谦和,又行一礼,“大难当前,还望姑娘摒弃前嫌,告知一二。”
这个欧阳正还真是能屈能伸。
“我又不懂医,怎么~~~~”安千易再次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