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里面虽然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但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且很少有人靠近。
因为已经有不少人路过这栋废楼时听到爆炸声,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有人想来试探,可临阵退缩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人真正来寻找声音,但都无功而返。
他们虽然被印上死亡标签,对声音方位的辨别却是好的,但谢绯靡不明白的是,都能辨别爆炸的方位了,那也人为什么还无功而返?
说来也是奇怪,作为生物性能彻底丧失的行尸走肉,感官性能却跟常人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视觉不够鲜明。
谢绯靡咋舌,实在搞不懂。
小屋子里有扇窗户背朝太阳,灰黑色窗帘半掩住,挡住屋内大半光线。
屋里一片狼藉,尘埃落满深蓝色银边的防静电地板,上面凌乱纷杂纠缠在一起脚印有大有小,有窄有宽。
看着周遭七零八乱倒地的铁架子,很容易想象当时撞击声的轰然。
谢绯靡走到面朝太阳的玻璃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洋洋洒洒,耀眼的阳光顺着玻璃射进来。
窗边有个洗手池,水渍干涸,谢绯靡拨开水龙头,水流顺间汩汩而下。
靳沛残手中持着一柄瑞士军刀,闻声朝她看过来,琢磨说:“什么毛病?吓人一跳。”
谢绯靡盯着柱体水流说:“你过来,我看不清,这水是不是有点颜色?”
“拜托!我们眼睛本来就不正常,你说你看啥不是黑灰色?就自来水你还琢磨?”
“嘶,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等着。”
靳沛残踢开挡脚的报废铁桶,里面装满了小半桶水,全洒在地板上,一部分溅湿高档皮鞋,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继续往谢绯靡跟前走。
入眼是浅淡的灰,几乎淡到没有。
靳沛残看向谢绯靡的脸,白稚而且自带羸弱,他左右看着对比了一下,才估摸着说:“是有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看到的颜色虽然有限,但是可以依靠色彩的浓重浅淡稍微分辨?”谢绯靡掰着手指头数,“就好比白色,这就是类似于无但是带着星星点点的浅灰,比白要深一点的粉色,鹅黄就要重点,而红色和深蓝那种就是深黑色。”
谢绯靡拨弄水龙头,一关一开,两人都没说话,老旧水龙头转动造成的摩擦声音,在灰尘堆积的房间里被放大。
谢绯靡问他:“所以,你有没有发现不对?”
靳沛残挑起眉毛,明显是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