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靡心气郁结,语气犯冲:“说啊!叫我干嘛?!”苏珩芷这是明摆着想要喧宾夺主!她想挑衅?
苏珩芷叫住她,却再没说话,她连续问了好几遍,对方也不说。
她怎么跟个死人一样!谢绯靡心中暗骂一句。
“今天很漂亮嘛。”苏珩芷突然粲然一笑,上翘的眼角微微弯起一道弦月似的弧度。
“我当然知道!用得着你多说?”
谢绯靡不大想跟苏珩芷说话,在性格上她们两人像是两个极端,分别在那地球南极和北极。在性格上,一个是撒欢没度,一个是过分稳重。在生活中,苏珩芷不屑与谢绯靡为伍,同样的,谢绯靡也不想搭理苏珩芷。
大厅里气氛如火如荼,多是商界大佬们三三两两的攀谈,谢绯靡不过是个学生,对这些完全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为了应付她妈,她才不会出现在这儿。
谢绯靡在大厅里待久了,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止不住的发闷。她提了提裙摆,出了大厅,来到欧式别墅前的一个水池边。
水池呈莲花型,中间有一个手握盾牌的雅典娜女神雕像,喷散出来的水珠落在池子四周,月光下池水被敲出荡漾不断的波光粼粼。
她坐在水池边扬起头放空思维,今夜的欧式别墅相较之前更添许多人气,这是谢家别墅,今天是她爸谢郑铭的生日。
谢绯靡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忽然这人就拍了她肩膀,淡淡转过头才发现是靳沛残。
谢绯靡太阳穴有些疼,紧皱的眉间挤出一抹疲惫,有气无力地问:“干嘛啊?想吓死我?”
“开什么玩笑?”靳沛残站直身体,兴意阑珊地眯着眼睛,审视她全身上下:“今天的你,好像格外的漂亮。”
“”谢绯靡尴尬地嗔笑说,“把‘好像’两个字去掉,谢谢。”
“怎么了?你看着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靳沛残今晚很优雅矜贵,像个王室贵族,修身裁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带着麦穗金边,“累了?还是遇见不开心的事了?”
在酒会上能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无非就是她不想来,而后她遇见了苏珩芷。
话说,她为什么要在意在酒会上遇没遇见苏珩芷?她有毛病吧?
谢绯靡一拍脑门,头更不舒服了。
靳沛残发笑:“怎么还自残?脑子原本就不好使,再打不是更笨?”
“你在挑事?我想打……”
她话还没说完,大厅里传出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哗哗哗的像冰雹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