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跑车里,苏珩芷扶着醉醺醺已经开始呓语的谢绯靡,靳沛残在驾驶座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
谢绯靡醉酒后,除了眼尾红彤彤的,摇头晃脑没个定型外,几乎看不出醉态。相比之下,苏珩芷面色虚白,状态不是很好,因为她扶着的人,喜欢靠在别人身上乱拱。
手把在别人通常不触碰的地方,脑袋一会儿抵着人的肩膀,一会儿往别人脖颈间乱凑,更过分的是,身子散软止不住往下滑,一往下滑脸就凑到了山丘处。
一辆马车,沿着山尖往下碾压行驶,驶着驶着,车身子就被颠的颤了颤。
苏珩芷看着自己的鞋尖,当即觉得这个女人,扔了也罢!
靳沛残透过后视镜,看见自己的跑车被人吐了点酸水,登时嘴角抽了抽,拿过一盒纸巾往后递。
“擦擦?”
“谢谢。”
苏珩芷擦的差不多时,跑车在就近的五星级酒店停下,靳沛残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将人扶上楼后,随便说了几句就走了。
他不是谢绯靡的朋友,对于还没有正式认识的他们来说,谢绯靡在他面前,充其量最多就是一个陌生人。
靳沛残走前将空调开低了几度,谢绯靡双颊潮红,一头顺滑的发凌散开来,在床上盖着被子热的扭来扭去,涂着黑布林色口红的唇瓣微张着,呼出一口口热气。
因为气温的差距,那热气变得显而易见。
谢绯靡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是多么灼烧人的神智,勾人犯罪,她只想裸着泡在水池里。模糊中,她感觉自己躺在桑拿房,头脑还有些窒息和贫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乱入的夕阳,美不胜收,近在眼前。
谢绯靡伸出手,碰了碰,这个夕阳有些冰冰凉凉的,还很软。
正在弯腰准备给醉鬼敷冰袋的苏珩芷,心神大动,全身一震,动作硬生生定在半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正大光明毫无防备地被袭胸了。
谢绯靡对这个夕阳非常不满意!
因为这个夕阳只冷了那么半分钟,而后差点烫着她的手,差评!必须差评!
苏珩芷:“”
被袭胸也就算了,对方袭过后,还活见鬼地倏地缩回去,嘴撇着跟买到假货一样。
其实谢绯靡并不知道,山丘在冷空气□□温下降,被灼热的手触碰后,又回温了。
同样的,苏珩芷也不知道,自己被袭胸后不仅被嫌弃,还遭到了前多未有的差评。
苏珩芷将人料理完,去卫生间洗了手,擦干净出来时,房间的门叮咚了一声,开门一看是送餐的。
苏珩芷没想到靳沛残如此贴心,临走之前还给她们叫了晚餐,而且还是高档的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