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几个女儿非要他当场试,吉祥和黑妹一人一边帮着他脱了衣服试穿。
黑妹在旁边整领子的时候一抬头却看到父亲的头侧已经有了白头发,手上顿时一滞,心里一酸,眼眶有些发热了,这些年她爹苍老了许多。
冯贵心里其实有些觉得自己这样的年纪似乎穿这样浅蓝的颜色不合适。
穿在身上有些不自在。
"吉祥就说您穿这个颜色淡点的显年轻,果然。"林叔说到。
三木在一边也点头称是,说得冯贵才渐渐接受了下来。
接下来吉祥还给四丫做了一件,领子上还有一圈兔毛,十分喜庆可爱,可把四丫给喜的。
而黑妹眼神还是落在他爹的身上,这些年她爹一个人成熟了太多,心里太苦了。
身后三木仿佛是感应到刚刚黑妹此刻的伤感,悄悄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冲她安慰地浅笑。
她这才咧嘴展颜。
腊月的天已经是一天冷一天的了。
林叔一个人进山打猎去了,这个时节对于打猎来说是个好时机,吉祥自然留在了娘家。
冯贵想留她们在家一起过年,再说林叔也就他一人,现在和吉祥两人回到镇上也是冷冷清清的。
林叔本来觉得过意不去,黑妹和三木也坚持,这才答应,但他想在过年之前打到什么贵重的猎物,剥了皮毛送到青城去换些银子回家。
黑妹和三木依旧每天白天磨佐料,晚上依旧在房间里习武。
只是现在黑妹学熟了好几套拳法三木轻松多了,每天看着她练就行了,他坐在一边欣赏,也不知道是欣赏自己教出的好徒弟还是别的什么的,关键黑妹太粗线条了,打着打着出汗了就直接脱了棉袄,又出汗了再脱,直到寝衣,话说三木就一直在心里纳闷,他人品就这么值得信赖吗,不过好歹过完年他也算是熬到头了。
于是脑子里出现的就是自己如何把她合骨吞渣,吃干抹尽的步骤,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赶紧喝口水,却又有点呛到了,于是咳了几声。
哪知道当天晚上两人都快睡下了,冯贵敲门进来了,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冯贵听到三木的咳声还以为他受凉了,连夜切了梨子拿了冰糖蒸好了端来给他。
看着冯贵端着冰糖蒸梨送到床边,一脸真切慈爱地要三木吃,他心里忽然有些酸涩了起来。
这个家对于他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这些人给予他的是他这么多年从未享受到的。
一口气吃完,他拉了被子就睡下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后从被子外面抱住黑妹。
"冷了?"
黑妹问到,"要不要加床被子?"
"不是,你冷不冷?"他轻轻问到。
"有点,明天我拿床新被子出来。"
"不用,咱们盖一个被子吧,我给你取暖!"
他说得十分平静安然,完全不是调侃和逗弄的意味。
黑妹是个大方的人,更何况在心里上早就接受了他,于是说到,"好吧,那你可别嫌我睡觉折腾啊!"
三木笑了笑,把自己的被子打开,一股黑妹熟悉的男子清新之气,在这寒夜有种冰雪冷艳之感,然而当她缩了过去才知道男人就是活暖炉,热烘烘的,十分舒服,于是她也不矫情地挪了挪,贴的更紧了。
此刻的三木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那个决定了,温香软玉在怀,偏偏无所作为,还要静心入睡,这得多牛的定力啊。
偏偏怀里人睡得没心没肺的。
有人睡得香甜温暖舒适的,有人被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