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就相信你这一次!”
朱棣随即命令一旁的宦官,“立刻拿了朕的手令,去把城门打开,派出京营的人马,剿灭城外的乱党。”
他随即沉声道道:“就算现在立刻打开城门,一个时辰也来不及疏散全城军民,这毕竟是京城金陵,六朝古都,人口众多。”
广晟也是想到这一点,他昂然答道:“所以微臣才要搜索宫里的地道,他们用皇城内街道下水管连接宫中,让大水集中冲击宫中,就是为了让宫里的人首先遭殃。”
朱棣既然选择相信他,倒是也干脆,挥手道:“你可以在宫中随意行事,但是记住……“
他灰黑的眼眸宛如苍鹰般狠戾,“如果最后证明,东厂是对的,而你的情报并不准确,你的下场,会比纪纲更加不堪。”
“因为他无儿无女,了然一身,可你的背后,却有整个济宁侯府的兴衰荣辱。”
皇帝的声音从御座之上发出,宛如九天之上的雷霆,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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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搜索得并不顺利,虽然宫娥太监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但传说的皇宫密道却是毫无发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这么容易就暴露,当年建文帝早就被擒住了,哪里还能逃得天涯海角都找不见?
就连当初发现异常的南苑莲池,如今也是毫无端倪——广晟一声令下,池水被放了出去,连淤泥都清空了一层,露出浅浅的水底,锦衣卫的士兵们拿着长枪和竹竿往下戳。仍然毫无发现。
那个管理莲池的宫女被唤来了,却是一个陌面孔,一问才知道,原先那个宫女两天前得了急病,拖出去后立刻死了,已经被送去化人场烧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才两天就烧成灰了?!”
广晟的声音不怒而威。管理南苑的姑姑吓得脸色煞白。掌管这一块的少监却是个有胆识的,居然笑着回嘴道:“大人可能是对我们宫里不熟悉,也不了解。我们是伺候贵人们的,他们可是千金之躯,若是过了病气,谁也吃罪不起。因此谁得了急症,是马上要挪出去的。丝毫耽误不得,这可是规矩!”
“规矩?!”
广晟冷然一笑看向他,眉目之间风流宛然,绝美胜过在场的宫娥。那少监虽然断了子孙根,却也心头一荡,下一刻。他被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倒在地,只听那人低声道:“你们自己若是病了。也是一天就送出去烧了?”
广晟一声令下,“来啊,把这位公公剥光了挂在旗杆上,过半天看他有没有过了暑气,如果有,立刻送他去化人场。”
那少监吓得目瞪口呆,他也算小有脸面的人,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飞扬跋扈,这么作践他,刚刚喊出“你们怎么敢”这五个字,就被连个锦衣卫校尉如狼似虎的扯起身来,三两下就拖到远处剥了衣裤。
宫娥们都吓得羞得不敢看,宦官们却是吓得两股战战,有胆小的几乎要吓出尿来,他们这群人最是欺软怕硬,原本对着宫外来的锦衣卫总是居高临下的藐视,现在终于没了气焰。
那个少监被真要被绑上旗杆,日上三竿正是炎热,若是真被晒个半天,就算不死也要中暑,这群锦衣卫无恶不作,真的拖出去活活烧死也是可能的,他顿时妥协了,低声嚎叫几声,就说有下情要秘密禀报。
广晟听完以后,按照他所说的在莲池边缘摸了几下,终于找到一块关键的凸起石头,按动三下后,原本一片平坦的池旁裂开了,露出了黑魆魆的一个凹洞,却是巧妙利用水流原理,在凸起的侧边开出来的,平时水流根本进不去。
循着石阶而下,广晟看到了上锁的门户,铁石打造而成,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钥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