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丫头们团团围簇着谢芙蓉和她怀里的‘瑞兽’,这个摸摸,那个点点,热闹极了。谁都没有注意到,左边的铜门被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细缝。
一个小小的梳着丫鬟发髻的脑袋伸了出来。她眯着眼睛细细地搜索了一番,目光最终锁定在了谢芙蓉和她怀里的小兽身上!
再次悄无声息地,铜门又被悄悄合上。门后传来了一个男子心虚的询问声:
‘紫鸢,她还喜欢那只小猞猁么?’
被称作紫苑的蓝衫女子肯定地点点头,向她的主子做了个无声的没问题的手势。
那男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旁边又传来一个一模一样但是气愤的男子声音:
‘凭什么你答应她的,要拿我的宝贝补偿!’话还未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巴。
‘小声些。’先前的男子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让她听见么?’
气愤的男子闷闷地哼唧了两声,没了声响。先前的男子很头痛,他求救似的看向紫鸢。紫鸢躲闪不得,只得老老实实地从房中捧出一本破旧的古籍。
那古书似乎是从地下挖出来的,破破烂烂不说,还带着一股浓重的泥土气息。
就这么本破书,却让方才气愤的男子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内经》的《素问》残卷?!’
‘没错。’紫鸢气闷地答道,‘这是奴婢从下面弄上来的。还请四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三少爷一回。’说罢,不情不愿地作了个揖,躲到了方才无奈的男子——李栖梧身后。
那气愤的男子无所谓地摆摆手,捧着《内经》残卷一阵狂亲,细细的狐狸眼高高上弯,一张俊脸兴奋得似八岁孩童,比他身上的火红外袍还红润几分。此人正是桃花阁的李栖桐。
‘咳、四少爷,忘了提醒您,这东西还未洗白。。。先前是握在那一位手里的,您确定您要亲下去么?’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李栖梧背后钻出来,冷漠地看着手舞足蹈的李栖桐,淡淡说道。
李栖桐听了紫鸢的话,满不在乎地笑笑,凤眼一挑,暧昧地说道:‘紫鸢姐姐,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哦。。。。我啊。。。。可是百、无、禁、忌的。’
一番话听得紫鸢恶寒不止,偏她脸皮又薄,此刻嗔也不是,羞也不是,只得再次躲到李栖梧身后。
李栖梧无奈地看了看得意忘形的双胞胎弟弟,狡猾一笑,对他身边木木讷讷的娇杏挑逗似的撒娇道:‘娇杏。。。你看。。。栖桐他移情别恋了。。。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一句话说得本就憨厚的娇杏唰得一下从头红到脚,红得连那秋后的柿子都要退让三分。
李栖桐刚要发作,却被亲兄弟轻轻扳住了手腕,压到了墙上。
‘栖桐。。。’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李栖桐耳边幽幽响起,‘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啊。。。一定要让她不要再纠缠到那件事里来。。。’
李栖桐已经是堂堂男子,岂还是那无知幼童?此刻满脸通红却挣扎不得(没办法,他专攻医药,哥哥的武功比他好太多),不由恼羞成怒,‘放、放手!我去就是!’
李栖梧在听到他话的那一刻,已经轻飘飘地向后一跳,解开了禁锢。他玩味地看着弟弟羞恼的样子,心中忽然一涩。
‘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这种失误不能再犯了。’他冷冷说道,转身向园内走去。紫鸢回头担忧地看了眼李栖桐,娇杏扶着他的手臂,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紫鸢也随着李栖梧消失在绿竹斋内。
作者有话:唐朝,猞猁常被驯化用来野外游玩或者狩猎,又叫‘草上飞’。突厥语中叫KARAKULAK。当主人率领队伍出行时,猞猁常坐在马背后的厚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