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善寺出来,与苏、萧、孙三人辞别,回了府,正好碰见杜安领了刻好的椅面回来。喊着杜安将椅面带回了书房,现在书房都已经被我做了工作坊,有点辱没先圣了。
喊着仆役将零部件给凑齐了,招呼着三人搭手,先将摇船嵌好,又安上了椅面。榫卯结构最成功的地方,应该是不费铁铜就能将木头结构稳稳扣到一起。亲眼看着木块敲下去,凹凸面一点点嵌合地无缝隙,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督看着摇椅安好,将上漆的任务交给仆役后回了屋。
淑文还躺着,都一天了,难道还难受?
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不料给她听见了。
“怎么?好点了没?”索性放开了步伐走了过去
“还好,就是有些乏”淑文回道
“那就躺着,等下,我给你带了礼物。”伸进袍子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求的那个平安符。其实也不信这些,只是突然就想到给她求一个。
淑文拿着端详了下,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
晋王府。
李治无奈看着对面的皇妹,后悔自己心软答应了她。
“小妹……”
“善哥哥~”李治刚开口衡山就拉着他衣袖撒娇
“不行,我可不能再任由你了,父皇知道了,必定怪罪我”李治还是狠下了心道
衡山不满地嘟了下嘴。
“小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只是去玩几日,现在怎么能反悔?”李治道
“我只是想再待几日,才瞧出了些门道,还没完全弄明白监里的那些人事,就要离开”
李治无奈地苦笑了声,“不是本王说了,宫里也有给你安排老师,你怎么就对国子监那么有兴趣?”
“宫里是宫里,那些人顾着我是公主的身份,讲话都客客气气不敢大喘气,讲书也是,按着书上写的死讲,好没意思”
“那国子监不也这样吗?不都是按着书讲?你整日混迹在那些学员堆里,本王实在是担心……”
“善哥哥担心什么?”衡山打断李治,“皇妹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哪里缺了少了?皇妹又不是小孩子,还不能照顾自己了吗?”
李治无奈,“若给父皇知道了,定会龙颜大怒”
“才不会,父皇宠我,不会像善哥哥,训着我不让去”
李治皱眉,父皇怎么可能会让去了?
“你和我说,你去那国子监,是不是为了那个杜三全?”李治问
衡山一怔,回道:“善哥哥说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些男儿上学与我们女儿家学的有何不一样,怎么就是为了杜三全了?”
李治不语,盯着衡山看了片刻,问道:“那次在宫里假山,你是不是在找他?”
“谁?”听李治问衡山抬头看他,却见李治眼睛直直看着她,心一慌,转了眼珠斜看别处。
李治阅人多少,又怎会看不出来,心里已起了念头。
“你要去看可以,但只能到这月底,宫里父皇随时有可能找你,我帮不了你瞒多久”李治道
听李治这么说,衡山扬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