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鲁,东伯侯府邸,姜桓楚与众人见过。
姜王后便问道:“听闻父亲病重,女儿急急赶来,却不知现在如何?”
姜桓楚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哪有病痛,不过托词尔。”
说到这姜桓楚面色一正,问道:“前时,文焕传来消息说你被那昏君迫害,撞柱而死,二位王子不知所踪。而后,便有诏书传来,招我前去朝歌。文焕恐有变故,这才装病不去;不想果不其然,南伯侯却是被那昏君斩了。”
说道最后,却是看向姜玉儿,一脸担忧的问道:“女人,你是被这七位道长救了?”
姜王后一直听了父亲“昏君”、“昏君”的叫,也只好报以苦笑,说道:“却是女儿装死,又有大王兄长相助,这才躲过一劫。”
姜王后见父亲面露诧异,便道:“父亲,且听我说,大王却非昏君。此前就与文焕有约,却不想有了变故,这才假死。”
姜桓楚见姜文焕在旁边点头应和,不由哼道:“杀妻弑子的事都做得,如何不是昏君。”
那袁洪七人几次想插嘴,可毕竟是王后父亲,不好责骂,是以忍住;杜元铣虽也知道了究竟,但是涵养颇深,且王后比自己更知底细,只等王后解说,他也好印证一二,却是杜元铣心中也有所怀疑的:纣王既然知道且安排了这许多,为何还要看着他们这些臣子送死。
王后听父亲如此说却是有些急了,便对父亲说道:“父亲,且听女儿说完。”
姜桓楚见众人皆是点头,不好反对,只好由得女儿诉说。
姜王后这才继续说下去:“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陛下登基不久,连洪儿出生都未见,太师只说陛下在府中闭关。太师三朝元老,女儿是妇道人家也不好多问。这一闭关便是三年。陛下回来却是带回许多金丹灵药,还有那天上的蟠桃,与女儿等人吃了,又教我三人修炼道法。女儿心想。陛下这是得了仙缘,要与女儿三人相伴长生,也是高兴,便与黄妃、杨妃一同修炼了。”
姜王后说道这,却是一脸追忆、幸福之情;半晌回过神来,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脸上一红,继续说道:“却是在大王登基六年,大王召见了闻太师;还叫我三人见过了一位仙道兄长,便是袁洪他们的师父了。女儿这才知道陛下幸苦谋划了多年。大王说如今是神仙劫难。我殷商也要倒霉,却是有人要推翻我殷商数百年基业。”
姜王后说道这,杜元铣却是插话问道:“王后,既是神仙劫难,又与我殷商何干?陛下既知有人谋逆。何不出兵讨伐,反而行事愈发昏聩?”
王后闻言知道杜元铣这是压抑了好久才问出来的,此前在山中大多仙道中人,大家都在修道,他不好问,此时正是王后要说,他这才忍不住问了。
王后朝杜元铣行过一礼。回道:“吾当时也是这般想的。陛下却说对方甚是厉害,以闻太师与云鹏兄长之能,也是不敌。对方神通广大,陛下只好在暗中谋划,朝中众臣,也只太师与武成王知晓。就是比干王叔也是知之不多。”
王后见杜元铣听了自己解释,又继续说道:“陛下,怜我等妇人,才为我等谋划一二,好叫我等能活。便有之前文焕进朝歌之事。”
王后说完朝众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大夫当知,陛下不常上朝,却是此前陛下就遭了算计,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陛下只在清醒时,才与太师说上一些谋划。到了七年,却是愈加厉害了,又招来了那妖精入宫。而太师远在北海,吾等妇人,虽是知道,可此事事关我殷商存亡,吾等哪敢与众臣明言。只得随陛下之前安排,能救下一个是一个了。还请大夫宽宥。”
杜元铣本就忠直之臣,见姜王后行了大礼,慌忙扶住。又向王后行了一礼,说道:“王后,折煞臣了。臣为大商尽忠,自是本分;况且臣等之死,事关我殷商存亡,死何足惜!臣只不知,既是如此厉害人物,何以非要与我大商为难?”
王后摇摇头,说道:“吾也不甚清楚,只知陛下说要封神,这些神仙道人,便要在我人间走上一遭。我殷商虽有闻太师相助,却是有些力寡难敌。这才使了比干王叔去了九夷之地,便是怕若是落败,也可继我殷商宗祠。”
杜元铣点点头,又问道:“那妲己果真是妖精?”
这点姜王后知道的清楚:“确实!这妖精却是女娲娘娘派遣,我等动他不得!是以,眼睁睁看着他败坏朝纲。此前,大王说过,神仙封神,要殷商大乱,而这杀劫便是要在女娲娘娘与大王手中开启。陛下说这是定数,违逆不得。”
众人这才心下了然,姜文焕却是问道:“此时,鄂顺正在攻打三山关,莫非就是鄂顺要灭大商?”
姜王后却是摇头道:“陛下所言,却是西岐。”
袁洪七人未接触过鄂顺与姬昌,没什么感触;姜文焕却是不信,嘴里嘟囔“怎么可能是西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