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习惯性地按了按胸口,摸了个空,心中一阵怅然,悠悠道:“因为她还要来向我取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她命。
高月寒看她一眼,眼神隐隐有了些微妙变化。
花满天拍桌而起:“来人。”
阳光下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刘爷出现面前,他先向高月寒行了一礼,又冲连城一笑,这才向花满天躬身道:“爷有什么吩咐?”
花满天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公主府任何人不得出入,还有,把小连姑娘衣物搬到我隔壁,拨一半护院什么都别干,日夜守着小连姑娘。”
刘爷奇怪地看了花满天一眼,低下头:“是,不过……。”
花满天道:“不过什么?”
刘爷道:“公主殿下请爷过去,有要事相商。”
花满天道:“想必母亲大人也知道了,我去去就来。”说罢向两人拱了拱手,跟着刘爷去了。
酒桌上剩下两个人,气氛突然变得很古怪。
连城如坐针毡,忍不住起身道:“高大人,我先走了。”
高月寒道:“你不能走。”
连城愣住。
高月寒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竹哨,放她面前。
竹哨有些旧了,因为时常有人爱抚,显得十分光亮。
连城猛地抬起头,高月寒看着她,表情冷冷。
连城道:“大人从哪得来?”
高月寒道:“捡,她逃得太匆忙。”
连城道:“大人倒是有心。”
高月寒看着她不说话。
连城拿起竹哨,缓缓垂下眼睫:“多谢。”
高月寒淡淡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来?”
沉默片刻,连城重坐下来道:“她为什么来,大人应该比我清楚。”
高月寒道:“她是来杀你。”
连城别过脸:“是又如何。”
高月寒道:“我犯人不该死别人手里。”
连城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笑了起来:“我真荣幸,是大人犯人。”说到犯人两个字,她有意加重语气。
高月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花满天走了回来:“你们聊什么?”
连城看了高月寒一眼,笑道:“我们聊鲜卑人事。”
花满天皱了皱眉:“我和母亲说也是这件事。”
高月寒道:“公主殿下怎么说?”
花满天叹了口气:“母亲说一日抓不到那个鲜卑女人,便一日不能还我清白,她愿意派出府中所有护院,协助大人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