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厌怔在原地,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他眼睫耷下,眸中映着幼崽白皙柔软的面颊。
覆在他鼻尖的唇,动了动,似乎是要往别处移动。
他仿佛在此刻回过了神,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强硬冷漠地把他们分开,将幼崽按回了床上。
“你意识不清醒,早点休息。”
君主的声音冷漠道。
季嫣感受到了肩膀上的痛意,没有动。
一双清澈的眼柔和地看着他。
盛厌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她这样的目光。
她似乎把他当做了别人,是季景深吗?
她难受的时候,也会像这样亲他?
思及此,他眸色微暗,颀长的身躯从幼崽的床上抽离。
短时间内她的精神力不会再失控,因此盛厌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他转身离开。
床上的幼崽盯着上校的背影,愣了愣,也掀开被子下了床。
为了追上上校,她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乌发散开,更显凌乱。
最后在盛厌把门打开前,幼崽从背后将他抱住。
盛厌:……
“我并非你父亲。”
他垂下眸,沉默地看着幼崽环住他腰身的手。
季嫣愣了下,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我从未将你当做父亲。”
盛厌本不该与她纠缠,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掰开她的手,离开这里。
但在季嫣说出那句话时,他莫名改变了主意。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如同蒙上了一层蛊惑的味道。
“那你……把我当做了谁?”
季嫣原本顺着他的话说:“阿莱尔,塞缪尔,衍之,阿衍……”
她话音突然顿住,睫尾覆下,声音涩道:“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