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盯着刘肇仁头顶的毛茬子,笑道:“我想起大二时候咱们初中同学聚会,林斌问你的话。”
刘肇仁想不起来了:“什么话?”
韩诺学着林斌,凑到刘肇仁身边,小声问道:“刚出来?”
刘肇仁一愣,终于想起当初的笑话,也学着当初的样子,悄声道:“是啊,刚出来。”
韩诺:“进去几年了?”
刘肇仁:“一年半。”
韩诺:“为啥进去的?”
刘肇仁叹气:“骗了个瓜娃子。”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
刘肇仁哈哈笑道:“林斌那个眼瞎的家伙,我那点儿像劳改犯了?”
韩诺也笑道:“谁叫劳改犯的发型也是这么短的平头呢。”
刘肇仁:“但哥这个气质,一看就是铁血军人的气质,他怎么就老把我往坏的方向想呢?”
韩诺吃吃地笑:“谁叫某人初中的时候打架逃家,坏事做了一大堆,比混混还混混呢。人家用老眼光看你,你也只能受着。”
刘肇仁摇头叹息:“林斌那个没文化的家伙,不知道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吗?”
韩诺笑得更甚,问道:“林斌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不比韩诺,刘肇仁喜欢交朋友且重义气,虽然毕业了这么多年,与初中高中的朋友们还有联系,每次休假回家都会找他们喝酒联络感情。
刘肇仁道:“林斌初中毕业后就被他爸送进了军队,后来因为表现好进了军校进修,如今也是中尉军官了。不过不在xn军区,在北方,我在各军区大比武时见到过他。”
韩诺笑道:“以后你也能够就他的发型取笑他了。”
刘肇仁也笑了:“我早已经笑话过了。”
两个人从林斌说道了其他初中和高中同学。这些同学中,有些人混得很好,有些人混得不尽人意,最让他们感叹的是初中时的两位女同学,一位初中毕业两年后就因病去世了,还有一位让人有恨铁不成钢之感,竟然因为失恋而酗酒,自己跑到快车道上被车撞飞,还没有送到医院就去世了。刘肇仁和韩诺没有去参加该女的葬礼,但马艳丽去了,回来后给刘肇仁打电话诉说了当时的情况。该女的父母亲极为伤心,其母亲甚至哭得昏倒了。该女是其父母唯一的孩子,如今死了,让他们的父母情何以堪?两老老了,又有谁来为他们养老?就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父母、抛弃自己的声名,这女人实在不孝。
一路说着,来到了电影院。两个人的品味自然类似,皆选中的一部爆笑喜剧《极限挑战》,看到电影里面极限三精和极限三傻的互动,两个人被逗得捧腹大笑,体力全部被耗尽了,撸了两三百元的串才补回来。
刘肇仁将韩诺送到小区门口:“韩诺。”
“怎么?”韩诺笑吟吟地问道。
“我……”刘肇仁张了张口,但视线落在韩诺茫然不解的脸上,心中叹了口气,压下要说的话,笑了笑道,“没什么,很晚了,赶紧上楼去吧。下次再一起出去玩。”
“好。拜拜。”韩诺转身进入楼道,却没有坐电梯上楼,而是站在二楼的凉台后面往下看,注意这不被刘肇仁发现。
刘肇仁以为韩诺已经回家,叹了口气吗,转身离开。韩诺也叹了口气,装傻还能够装多久呢?她真的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质,乃至最后友情不再。可她要用何种方法处理与刘肇仁的关系呢?难道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