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完手出来,裴寒舟也起身了,男人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同她说:“走吧。”
“去哪?”
“吃饭。”
她很快领悟过来,应该是曾祖母喊他们吃饭,裴寒舟才会来接她。
她就说,这次男人也没提前跟她确认,害得她刚刚还有点害怕想说今晚自己不在。
……
关车门时意识到思绪跑偏,她咳了两声,心虚地用废话盖过:“是曾祖母叫我们一起吃饭?”
“嗯。”
男人答完再无其它,车内空气又静止了许久。
就在林洛桑差点被沉默逼到想跳车时,男人终于突发善心地施舍下来一句:“她昨天还和我提到你的表演。”
她收回了攀在车窗上的手:“说我什么?”
“说你很会对摄像机抛媚眼。”
“……”
林洛桑又把手搭上了车窗。
她的丈夫真是太会聊天儿了,想跳车。
她用职业精神为自己辩驳:“那属于舞台表演,就是正常的眼神,哪有什么媚眼。”
说完后思维又活跃了一下,“你当时没回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男人蹙眉看她:“我能回什么奇怪的?”
她清清嗓子:“……没有就行。”
他们到餐厅时老人还没到,包厢的墙上有个显示屏,林洛桑无聊便打开来看了看,里头的内容正好是她昨天的舞台,正在电视台重播。
她还没自负到和挑剔的男人一起欣赏自己的节目,看到变出扑克牌那段就关掉了。
结果一转身,裴寒舟正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很明显男人看到了她的魔术,也想起自己对她这个个人技并不了解:“展示一下?”
她知道不少人都对魔术感兴趣,见怪不怪问:“你想看什么?”
男人扫了眼面前陈设,就地取材道:“把这杯子变没吧。”
他语气云淡风轻,就像在说晚上要吃什么一样简单平常。
林洛桑用一种难以交流的眼神看着他,礼貌地提醒这位传说中脑子很好使的男人——
“是魔术,不是魔法。”
裴寒舟:“……”
她支着下颌:“如果你能给我提供魔术道具,别说杯子,连你兜里的钱我都能变走。”
当然,如果我知道你银行卡密码的话,现在就可以展示如何把你所有钱全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