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林洛桑
以为只是自己恰好让他想起了工作,林洛桑不在意,又追问了一遍“你今天不去拆石膏吗”
裴寒舟将餐盘推向她“这个面包你可以吃,全麦的,烤的还不错。”
林洛桑
她拧起眉头,开始怀疑自己说的到底是不是人话“我不是在和你说石膏的事吗你和我说面包干嘛”
男人依然,非常倔强地,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这面包是我自己烤的。”
她倏地放下筷子,起身,把自己的脸怼到他跟前,邀请他欣赏自己放大的疑惑表情。
“我说的不是中国话吗石膏,石膏,你手上戴那玩意不闲硌得慌吗”
男人也皱了眉,语气不善“你就这么想我拆石膏”
林洛桑茫然了片刻,感觉好像和他没对上频道。
“什么叫我想,这不是医生说的吗时间到了就去拆不是很正常吗,你都不遵医嘱”
裴寒舟沉着冷静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拆石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她说,“可你现在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日常生活不觉得很受限吗”
“我做的是脑力劳动,不是苦力活,”裴寒舟道,“只要没有半边大脑都打上石膏,不影响决策。”
她坐回了位置上,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但哪里又说不上来的奇怪。
紧接着,男人说“日常起居由你安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她把男人这几句话连起来,嚼碎了细细品味后,得出了最终结论,抬头问“你不会是因为觉得拆了石膏我就要走,才不想拆吧”
裴寒舟“”
男人沉默半晌,最终也没有反驳。
她又气又好笑,撑着脑袋无语了半晌,勺子在碗沿边戳了两下,这才道“放心吧,我不走。”
男人顿了顿,“真不走”
“真的,我发誓行了吧”
“况且”她努努嘴看向角落处的几个箱子,“前两天你就让人把我新家的行李搬空了,家具都撤了,我回去住哪,睡地板上吗”
裴寒舟咳嗽两声“那是罗讯干的,不关我事。”
“是吗,”她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连沙发芯都给我抽了,罗讯真狠,一点后路都不给我留。”
裴寒舟“”
她把碗里的粥喝完,再抬头时,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林洛桑舔舔唇角,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裴寒舟“去拆石膏。”
“”
石膏拆到一半,不知怎么的罗讯也来了,她在车里等了会,等男人再出来,姿势还是没怎么变。
石膏是拆了,但是手上换了个别的东西包着,照例还是挂在脖子上,仍旧是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
裴寒舟上车后,她费解地捏了捏他的手臂“为什么还是包着的,还没好吗”
男人没说话,前座的罗讯转过来疯狂使了几个颜色,裴寒舟这才低声同她附耳道“疼。”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