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这样的,爷爷。&rdo;千竹本来就要完成情夫交与的任务,见长逸开了头,自然也就顺势把义继交待的事倒了出来,&ldo;就是这样的,爷爷,义继马上就要宣布高山丸入继筒井家了。&rdo;
&ldo;是吗?&rdo;出乎千竹预料,长逸听后没有一丝的情绪上的波动,&ldo;不过很奇怪啊!千竹怎么是你来说这件事,而不是主公或者藤政公来解释这件事呢?千竹是不是主公许了你什么?&rdo;长逸的猜测虽然有些偏差,但基本上就命中红心了,这倒不是长逸很单纯而是长逸没有料到一向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义继会向自己的孙女下手。
&ldo;这,&rdo;千竹的脸上立刻布满了红晕,幸好厚厚的粉底遮断了长逸问讯的目光。&ldo;爷爷,千竹就实话实说了,&rdo;千竹忍住羞耻把藤政的爱好向长逸一一吐露,&ldo;爷爷,这种日子孙女不想过了,等高山丸继承了筒井家,孙女就出家,宁可祀奉佛主,也不愿再看到藤政了。义继同意孙女到时候留在大阪陪着成山殿。所以&rdo;
&ldo;所以,你就帮他来劝说爷爷!&rdo;长逸截断了千竹的话,&ldo;主公要吞了筒井家这对三好家也是好事,这好事本来也轮不到你四郎次郎弟弟的,也罢,这件事爷爷就不管了。&rdo;
长逸异常的好说话,不禁让千竹错愕,&ldo;爷爷真的不管了?&rdo;
&ldo;难道你人长大了就不信爷爷的话了!&rdo;长逸和孙女开着玩笑,&ldo;当然你也可以去跟主公说,长逸跟他要好处,看他给不给了。&rdo;
&ldo;爷爷!&rdo;千竹偌大的人撒娇起来连长逸都有些吃不消。
元龟三年正月十五,筒井藤政收三好高山丸为养子,当日元服,赐姓为筒井藤长。三日后藤政隐居并剃度出家,法号顺庆,筒井家正式由藤长接任家督。就在同一天三好千竹也出家为尼,法号妙藏,入大阪思安院侍奉成山殿九条夫人。筒井家成为三好的分家这件事立刻震动了所有的三好附庸,为了平息此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又过了三天,义继指示幕府上奏朝廷,册封顺庆为正四位下民部卿法印,幕府并赐顺庆引付头人重职,三好家再赐大阪和京都府邸各一座、养老料三千石以示优厚,至此整个事件引起的风波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妙藏尼日后为义继产下一子,为竹中重治所收养,多年后义继册封其为关东足利八万石藩主。而安富高姬日后和义继的关系则是另一段故事了。
就在义继在享受着醇酒美妇的时候,河、远的战局又一次紧张起来。新年刚过,武田家就发动了进一步的强攻,到了二月初武田军彻底截断了东海街道,浜淞已经成为一座孤立于战线之后的孤城。
&ldo;家康公,刚刚接到本家大殿义继公的传讯,&rdo;由于海权是掌握在三好家之手,所以浜淞与三好家和德川家其它控制区的通讯还是畅通的,&ldo;希望德川家能坚守浜淞,另外,&rdo;政胜有些吞吞吐吐,&ldo;另外,命令本军一部沿海路撤往冈崎!&rdo;
&ldo;这是釜底抽薪!&rdo;酒井小平次忠次抑制不住心中的愤颟握紧拳头站了起来,&ldo;你三好家这么做,难不是希望本家就此完蛋吧!&rdo;
&ldo;左卫门尉!&rdo;家康狠狠的瞪了一眼忠次,转而向政胜问到,&ldo;市正,那么不知准备抽调多少兵马援助冈崎呢?&rdo;
&ldo;其实松花蛋三好大殿的意思是筒井家新主方立,若松仓大人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不太好向顺庆公交待。&rdo;政胜苦笑着看一旁的重信,三好家并吞了筒井家已不是什么新闻了,&ldo;所以此次抽调回冈崎的部队主要是筒井军和栗屋军。&rdo;
&ldo;原来如此,&rdo;家康微微松了口气,三好家这手并不稀罕,把筒井家最值得骄傲的符官众给控制了,那么也就真正消化了筒井家,&ldo;既然义继公考虑的如此周详,本家一定照办。&rdo;
正说着,突然服部正成闯了进来,&ldo;大人,好消息,武田军开始撤退了。&rdo;
大殿里立刻喧闹了起来,德川家的众人立刻显示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ldo;主公,趁武田家后撤,咱们追击他一下吧。&rdo;榊原康政第一个提议道,众人也纷纷附和。
就在政胜冷眼看着德川家的上下表演的时候,家康开口了,&ldo;你们都昏头了吧。这万一是信玄的奸计怎么办?本家还能再打一场三方原吗?&rdo;
一听家康提到三方原,德川家的人立刻平静了下来,但总归有人不肯放弃这个良机,&ldo;也许信玄死了也不一定。&rdo;
&ldo;平八郎,你说什么!&rdo;家康立时一瞪说怪话的本多忠胜。
&ldo;没!大人,我是说,难道就这么看着武田家退走吗?&rdo;本多不敢正面回答,于是从侧面问了家康一个问题,是不是要坐视武田家的自由行动。
&ldo;当然不是。&rdo;家康看了看一旁的几位援军将领,圆圆的脸上露出一股杀气,&ldo;整军,本家要一路护送信玄大人上路。&rdo;
野望
&ldo;主公,武田信玄死了!&rdo;三好氏高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大阪城的评定间,嘴里还犹自大喊着。
&ldo;确实吗?&rdo;义继虽然了解异时空中的这段历史,但是在这个时空里一切已经被自己改变的太多,谁知道历史会不会在这里发生变化,因此他也不敢妄断今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