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凌寒便拿着两个汤婆子走了进来。她将其中一个塞入了棉被放在阿荧的脚底下,另一个让阿荧抱着。
阿荧浑身感到暖意,睁眼见是凌寒,遂对她一笑又继续合眼睡去。
也不知这一次又睡了多久,阿荧醒来之时竟听到有人在她身边低语。
那是一个她觉得格外熟悉的声音,阿荧几乎没有思考脑海中便已浮现了那人的脸。她睁开眼睛,却发现果真就是那人。
那人这时便也发现她醒了,忙的柔声问她:&ldo;醒了?感觉如何?身子可还觉得乏?&rdo;
也许是太久未见过他,阿荧竟觉得眼前之人竟如此的不真实。
他本不应该在这儿的,怎么会突然出现?
也许是自己这一觉睡得太久,睡蒙了,竟出现了幻觉。
那人见阿荧看他看了许久,竟未言只字片语,便又问她:&ldo;还是觉得浑身不适?&rdo;
这声音和面庞都如此清晰,当真是自己在做梦么?
阿荧试探的伸出手,却当真摸到了一个真实的面庞,还是暖的。
&ldo;怎么手这么凉?&rdo;
他以自己的双手捂住她的手,随后又见她眼角正淌着泪,便用一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去了。
阿荧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突然反应过来在她面前的当真是他。
他终于来了,她已经莫约一年半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
阿荧想到此处,心里越来越委屈,眼眶的泪亦不断的向外涌出来。
&ldo;怎么了?哪儿不舒服?&rdo;他将她的手放回被中,又拿出绢帕想要将她落下的泪擦干,却不想越擦越多。
他想要起身将绢帕拿到桌上的水盆中洗净,却在还未来得及迈出步子之前被她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ldo;不要走。&rdo;她哽咽。
&ldo;我不走。&rdo;他坐在床沿上,扶着她重新躺下,软声道:&ldo;你躺好,三哥今晚都在这儿。&rdo;
她未言,但依旧紧拽着他的衣角不放。他无奈,遂唤了一句门外之人。
门外的凌寒听闻官家在喊自己,立即走进房中,问:&ldo;官家有何吩咐?&rdo;
&ldo;将这帕子洗干净。&rdo;他道。
凌寒听罢,从他手中接过帕子走至桌前洗干净后重新递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