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点点头,然后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
晚上,凌柯陪着柏南修与柏南沁去了一号楼,然后在首长楼里见到了外公。
外公七八年没有看到柏南沁,见面后自然是一番长辈的模样,爱怜地看着她,问了一些她在国外的事情。
“回来就好,南沁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都待在国外,现在国内的形式不比国外差,你回来帮帮南修把公司打理一下,早点嫁人,让你爸妈省点心。”
柏南沁微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外公。这次我回来不打算走了,就留在帝都好好地生活,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帝都容不容得下我!”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帝都为什么容不下你?不就是之前跟你妈拌了几句嘴吗,你妈妈这个人生性好强,什么事都想着按自己的意思办,可是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那还听得了她的安排。南修就是一个例子,去S市上了大学还留校任了教,之后四年都不回来。你们两个呀,都把帝都这个地方当成洪水猛兽了,其实不用这样,好好跟你妈妈沟通沟通,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可是我七年前生过一个孩子,妈妈就没有跟我商量直接把他送进了孤儿院。”
柏南沁如此直接地说了往事,老爷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把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放下,看着柏南沁问道,“你说什么?”
“外公,对不起!”柏南沁低下了头,“我没有聆听外公的教诲,大学时谈了一个男朋友,而且还跟他生了一个孩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凌柯坐在一旁看着外公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她想柏南沁的这些话对于这位老人来说可能算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柏南沁这次来是铁了心要摊牌的,她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外公。
外公起先眉头还皱了几下,听到后面他似乎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像是在听手下某位干部在做工作汇报。
柏南沁说完往事突然站了起来对外公说道,“外公,这个孩子是我的命,我找了他整整七年,现在他被肖英城收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用法律的手段来抢回他。”
“可这也是他的孩子。”外公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再说七年前是我们主动把孩子送出去的,就算走司法程序,我们没有立场。”
“可是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妈妈她自做主张!”
“肖英城会听这个解释吗?”外公站起来上前拍了拍柏南沁的肩,“孩子,不是外公不支持你,这件事如果要弄得众所周知,公众肯定会把你和你妈放到道德的平台上进行批判。”
“我不在乎被人指责未婚先孕!”柏南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把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送到孤儿院,妈妈她应该受到道德的遣责。”
外公看着柏南沁,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妈妈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外公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每个母亲都有一种本能,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七年前,我还在位子上,而肖英城的爷爷也在位子上,我们有很多政治理念都达不到一致,这个时候就算你妈妈告诉肖家,你怀了肖英城的孩子,他们家也不会承认这件事。他们不承认,你的立场就会很艰难!”
柏南沁不再说话了,她到外公这里来只是想告诉外公这件事,并没有想得到外公的支持。
政治家的眼里永远不会有儿女情长,这一点,柏南沁从小就知道。
“外公说的很对,妈妈当初也许是为了保护我,不过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孩子,其它的事我也不想理会。”柏南沁说到这里就起身跟外公告辞。
外公没有过多的挽留,只是在出门前他把柏南修喊进了书房。
凌柯陪着柏南沁坐在客厅里等柏南修,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周末。
一大早,柏南修就接到顾明瑜的电话,要他回家一趟。
凌柯躲在柏南修身边,已经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等柏南修把电话一挂,她就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妈知道南沁回来了?”
“肯定是,昨天姐姐去找外公其实就是间接告诉妈妈她回来了。”
“那今天姐姐会回去吗?”
“我想她应该不会吧,姐姐这些年在国外除了跟我联系,很少跟家里联系,跟妈妈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