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的是,疼痛似乎确实有所缓解。
他对眼前这个小女子更为好奇了,她这一身闻所未闻的医术究竟从何而来?
此等精湛绝伦的医术若为他人所用,岂不可惜?
沈行饮了酒,眼下三寸泛起几分酡红,整个手术过程中,他一直盯着面前的铜镜,那里面,模糊地倒映出一个神情专注,无比认真的女子,手握刀片,眼神坚毅而锐利。
这与她平日里机灵讨喜的模样,截然不同。
半个时辰过去了。
浴桶里的水变成了浓重的红黑色。
阿福种种卸下一口气,将最后一块腐肉切除后,丢进一旁的盆中。
“沈行?”
“嗯。”
“难道我的麻沸散这么厉害?你竟连一声也没哼?”她擦了擦手,将伤口包扎好,随后从床上取来一套干净的衣服为他披上。
“你这五六日里,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睡觉时也不要乱动,以免压到伤口。”
正说着,他“哗啦”脱水而出,阿福双目一瞪,慌慌张张背过身去,“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没有出声。
等她再回过头来,他已穿上了亵衣,眉眼带笑的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让你看,你不看,非要偷偷摸摸的看?”
知道他这是在说上次的事,阿福脸上火烧似的,腾地热了起来,三两下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走。
等她出了门,沈行抬起来手,宽大的衣袖顺着宛若凝霜般的手腕滑下,掌中赫然躺着一个小瓷瓶。
正是阿福割肉前让他伴着酒饮下的麻沸汤。
狭长的眼微微一合,再度睁开时,漆黑的瞳仁映射出一道白色的冷光。
轻轻一晃,里面还剩了小半瓶。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