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呂微澜信心满满又得意的说道,雪漫的卖身契在自己手中,又有自己的大舅觊觎她,呂微澜是笃定雪漫不敢背叛自己的。
“还真不晓得你这自信是哪里来的!”一个小丫头的事情,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丞相夫人显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有些看不惯这呂微澜哪里来的骄傲,“不过,看你这一脸的苦相,昨晚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了!”
被直接戳到痛处,呂微澜方才还得意洋洋的笑容,立即垮了:“微澜没用!”
“你不是没用,是太将自己当回事情了!”鄙夷的看着呂微澜手中原封不动的的小纸包,丞相夫人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怎么,你还以为自己是刚入府的侧妃,觉得萧卿墨只要你随便勾勾手指头就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几乎将手中的小纸包捏碎,呂微澜知道的确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以为他对她至少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哪知道,就算是她主动求欢,他依旧定力十足。
明明、明明在那次的事件之后,他与商浅夏不能行。房已经有许久了,却没想到他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
“你愚笨的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若是在回京之前不能想办法与他同。房并怀孕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睨一眼呂微澜蓦然苍白了的脸,丞相夫人站起身,意思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傲然的抬着头算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的道,“至于你手中的那个东西,你自己看着怎么处理吧!只要别让人发觉了!”
“是!微澜明白!”好不容易得到丞相夫人的认可,即便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但呂微澜也不想失去这个靠山。所以,尽管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不好受,但也要再争取一回。
这一边,呂微澜的心情不好,但那一厢,浅夏幸福满满的饱饱的睡了一个懒觉,此时才在筱汐的服侍下起身。
刚洗漱好,筱蓝端着亲自煮的早膳,以及陈御医亲手煎的安胎药走了进去,一脸的沉重道:“小姐,雪漫又被打了!”
“重吗?”浅夏微微一凛,觉得对雪漫有所歉疚,她明明说过,要帮雪漫早日脱离呂微澜的魔掌的,可至今为止,却是连她挨骂挨打都不能杜绝。
“伤到了软肋了,幸好陈御医看见了,已经帮她诊治了,并开了些药。”将小菜一一摆上桌,筱蓝心疼的说着,“小姐,您说那吕侧妃她究竟是不是人啊,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从小服侍她的人呢?”
“她要是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咱们小姐吗?”筱汐恨恨的接口道,“我看她就是个女魔头,专门生出来伤害别人的!”
“快了!快了!我一定要让她为她所做的所有错事付出代价的!”浅夏当然也想要尽快的让那个女人为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但考虑到萧卿墨的身份,只能等待时机。
“对了,小姐,雪漫说了,那吕侧妃说是要王爷为他自己做出的事情后悔终生。她是不是要对王爷不利呀?”
“她真是这样说的?”浅夏一惊,没想到她现下将怨恨也发泄到萧卿墨的身上了。
“嗯!雪漫亲耳听到的!还说,看见她手中拿了一个小纸包,只是雪漫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小姐,您说是不是毒……”想到有可能是毒药,筱蓝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她就算再怎么狠毒,应该也不会想要毒死自己的丈夫的吧!”筱汐也是激灵灵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人说,最毒妇人心,咱们倒也不能不防!只是,这毕竟是雪漫的片面之词,就算咱们与王爷说了,恐怕反而将雪漫更加的暴露在危险之中。”浅夏心中亦是一片寒意,那呂微澜难道真的忍心对她曾经喜欢的男人下手吗?“筱汐,你遇见喱夜的时候,便叮嘱他在外一定要更加仔细的检查王爷的吃食,筱蓝,咱们自己的膳食,你便再多留一些心眼!”
“是!小姐!”两个丫头严肃的应着声,觉得自己肩头的任务越来越重了。
只是,浅夏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呂微澜想要让萧卿墨后悔终生的不是给他下毒药,而是另一种叫做春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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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被逼急了会跳墙,人被逼急了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日从皇后娘娘的寿宴上提前回来的浅夏与萧卿墨,沐浴过后,遣了筱蓝他们回寝舍休息,便回到了寝房。
房门方关上,萧卿墨就说道:“咦,夏儿,今儿房中点了什么香,味道甚是好闻!”
“不知呢!或许是筱蓝去库房新领的香料!”浅夏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声。
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在行宫,房中的香料都是筱蓝准备的。且,筱蓝知她性喜味道淡雅的,因而一般都会准备些清雅的,今儿的这味香料确实是比惯用的稍浓了一些。
不过,既然萧卿墨觉得好闻,浅夏也就没多说什么,也省得还要叫筱蓝过来换置了。
坐在妆台前,享受着萧卿墨现下最喜欢的为她梳发的乐趣,浅夏透过菱花铜镜看着身后那个连对待她的头发都是小心翼翼,温柔倍加的男人,满足的扬起一抹笑意。
还记得,重生醒来的她,一心只想着要避开这个薄情寡性的男人,甚至不惜再度丢了性命。却不想造化弄人,最终,她还是臣服在了他温柔缱绻的羽翼之下。
“夏儿,为何这般笑着?”最爱她如瀑的三千青丝在自己手指尖划过的丝滑感觉,俯注着铜镜中她那微微透着酡红的脸颊,萧卿墨只觉胸口正有一股热浪就要涌出。
“不为何!就是笑笑!”是镜子反射的缘故吗?为何她觉得他的视线中正透露着一股想要将自己吃干抹尽的欲。念呢?
那狭长的桃花眸此时半眯着,似有点点星光在他眼中闪烁,却不知是灯火照映的关系还是旁的。挺直的鼻梁下,两侧的鼻翼似乎是因为呼吸急促而噏动得十分的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