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比直接让她成为一个依靠指令行动的仿生人更方便控制一个人呢。
“不知道下个世界狗……主系统还会给你安排什么恶心的身份。万一又和上个世界一样,我都不能帮上你什么。”
炮灰对上个世界它登场太晚耿耿于怀。
看着铁锤最开始被那群人渣欺负时,它很急,可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帮不上忙。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铁锤反而笑了笑安慰它。
经历了三个世界,她对炮灰的疑虑基本已经消除。
她很感激炮灰的出现,但她却也从未想过过多的依靠炮灰。
人活在世,大部分事情终究都只能依靠自己的。
“走吧,我准备好去下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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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娘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不算上乘的铜镜照出她模糊的面容。
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憔悴,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一看就是哭肿的。
但比她那双眼睛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的一道疤。
丑陋的伤疤蜈蚣一样趴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诉说着当时的凶险和她的命大。
鹂娘缓缓抬手,摸了摸这道疤。
伤疤早已完全愈合,摸上去并不疼了。
“小姐,该吃药了。”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茗奴端着药走进来,轻声呼唤鹂娘。
“端过来吧。”鹂娘开口,发出的却是一道暗哑难听的声音。
她曾是最出色的歌姬,拥有如黄鹂般婉转动听的歌喉。
可如今,拜脖子上那道伤疤所赐,她的声音彻底毁了。
见鹂娘端着药迟迟不喝,茗奴大着胆子劝道:“小姐,我知道方大人离开,您很伤心。但再伤心您也得珍惜自己的身子啊。”
茗奴口中的方大人名为方建章,是鹂娘的……主子。
曾经的。
三天前,方建章来到这间安置鹂娘的小院。
他已有月余未至,鹂娘欣喜非常,想要精心梳妆却又担心叫他等得太久。
她一腔热情地去见方建章,却不想方建章来和她做一个了断的。
“鹂娘,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这栋院子我留给你,之前伺候你的奴仆也会继续照顾你。”
方建章将一个精致的匣子推到她面前:“这里是宅院的地契、奴仆的卖身契还有一些银钱……”
鹂娘怔怔地看着方建章,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方建章将木匣塞进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