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仍有暗藏的冷箭。
她说不出这股子恼怒究竟从何而来。
明明鹿楚忘记了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像胸口上塞了一团巨大的棉花,怎么透也透不过气,可能又不能说棉花磕着你了。
这种滋味很难受,她受不了鹿楚当做没发生什么事坦然自如地和她相处的样子。
明明是他先对她说喜欢的,怎么现在反倒退缩起来了,她认识的鹿楚从来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她生气的原因,鹿楚好像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觉得安锦鲤在无理取闹。
第205章寒冬腊月,蔓延骨髓
bg:《不可名状的忧伤》
“没有人陪的寒冬,永远熬不到尽头,得不到的温暖不让人向往。
可是曾经企及过的光芒再失去。那种痛是蔓延于骨髓间的。无法用言语描述。”
她哪里是在无理取闹,只是心上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怪。她怎么控制也控住不住。
“你要去哪里?”
鹿楚在后面大声喊。
安锦鲤没有转过头,只是冷漠地回应着:“这是我的事。”
这是“不用你管”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只是这样更加委婉。
可听者听来估计效果都是一样的,令人伤心失望怅然。
鹿楚这下心下明了。
她这一早上所有的冷漠的举动都是做给他看,都是针对他的。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她了,难道是因为喝酒?
他特意用药散去了酒气。她应该没有发现。
而且他昨天等她等到深更半夜,她不但不感激就算了,还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想到这儿。他狠狠地砸着桌子想拿桌子撒气,没想到自己反被伤了。
这下他更加欲哭无泪了
安锦鲤一个人走在去车站的路上,步子很重。身子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她故意穿的高跟鞋,就想着鹿楚的红花油根本不管用她的脚肯定又痛起来了。
这是多么幼稚啊。连她自己都笑了。
她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觉得碍眼又把它们踢进草丛里。
这一天真的糟糕,她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挤上公交车人已经坐满了。她只好扶着靠墙的把手重心仍是有点不稳。还被周围的人推搡来推搡去。十分难受。
不同于高中的时候挤公交,带着一副白色的耳机把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感受不到周围的涌动,连呼车厢内的浊气都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