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rdereau
自然而然的,他们走到了一起,从刚开始慢慢的接触到后面的无话不谈。那段时间。白霏雨几乎把成易当成了生活的全部。
每段感情都会有热恋期的时候。
那时候成易几乎是把白霏雨捧在手心里的。怕她冻着咬咬牙把自己攒了很久的一千元在街边的橱窗店给白霏雨买了一件羊绒大衣。
只因为他们路过这条街的时候她多看了一眼。
白霏雨贪吃,生活拮据的时候常常只能吃一顿饭。
成易就把自己饭盒里的饭倒一半在白霏雨的碗里。什么好吃的菜都第一时间夹在她的碗里。她喜欢吃周记的烤鸭,他骑着摩托去三公里外的街道给她买回来。
毫无疑问,他从小颠沛流离,却也一直追逐着自己的音乐梦,身上独有的着浪漫气无法不让人感动。
他会在寒风萧瑟的夜晚给白霏雨唱《小星星》
那是人潮散尽后狭小的房屋,屋顶漏风。是这一带最便宜的出租屋了。
独有一盏灯火,成易的脸掩映在忽明忽暗之间。
他的嗓音没有了大声嘶吼的嘶哑,只是低低的沉稳。带了一点点隐秘的温柔,就像他眼角下那一道淡淡淡疤痕。
那时候的的白霏雨是安心的的,即使生活的窘迫像一波波浪潮一样推她前进。没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她不知道幸福是否就是在寒冷中遇见与自己相同的隐晦的人,指尖的温暖总是不经意在指缝间流走。她从未碰触过也没有来得及抓住,所以不知道幸福的滋味是什么。
就像烟花绽放,留下的总是遍地灰烬。
爱情大抵就是如此。渡过了热烈期的甜腻。到最后就是无止尽的乏味。
白霏雨和成易同样都是那样的人。
只不过成易变心得更快。他追求刺激,和白霏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他创作的巅峰期。
晚上裹挟着寒风匆匆而来,就在漏光的台灯下面写歌词写曲谱,白霏雨常常是从床上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这么晚了。睡觉。”
她略带迷糊而慵懒的嗓音就像喝醉了酒微醺的脸颊一样,让人心动。成易回她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手指的腹部:“阿雨,你真是我的天使,要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我能写出这些,我在网上发了效果很好。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霏雨慵懒地笑着,用力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陷在他的怀抱里。
没有人知道,她夸张而放肆大笑的背后是苦苦支撑的顽固、偏执。
以及那些隐秘的藏着掖着的小心翼翼,她要让自己看起来薄情,这样才能跟每一个遇见的人势均力敌。
回忆略带微微的疼痛,她都一一略去,让自己像一张白纸一样。
可她不知道,她已经被涂抹得五彩斑斓,美艳而炫目,再也辨不清最初的模样了。
俗话说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嘴上说的最深情,甜言蜜语就像日常的交流一样上演,可谁又能辨得清几分真几分假。
除夕那天,万家灯火,往日寒冷萧瑟的的街道都有了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