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伦敦,接电话的不是玛丽,也不是阿瑟,而是刘易斯。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亲切可爱,激情顿时在我的心中燃烧。
&ldo;喂!&rdo;他没想到是我打来的电话。
&ldo;刘易斯!&rdo;我大声喊着,嗓音有些颤抖。
&ldo;克莉丝!克莉丝!你好吗?&rdo;他急切地问。
&ldo;现在平静一些了,我非常想你,想爸爸!&rdo;
&ldo;我们也想你,有时觉得你好像仍然在家里一样,我们想呼唤你,想和你谈话,可是找不到你。&rdo;
&ldo;刘易斯!我爱你!&rdo;
&ldo;我也爱你!&rdo;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ldo;克莉丝!&rdo;他呼唤着我,声音有些发抖。&ldo;我不希望你哭。&rdo;
&ldo;我没有哭,&rdo;我否认说。
&ldo;我们必须坚强,等你接到信以后,我们就又可能在一起了,我们相爱,期待着美好的未来。&rdo;
&ldo;是的,刘易斯!&rdo;我忍着抽泣回答。&ldo;我现在住在查威尔家里,他们是一对好夫妇,我在这里很受欢迎。&rdo;
&ldo;你不感到孤单,我很高兴。&rdo;
&ldo;查威尔太太是个仁慈的天使,她整天和我在一起。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rdo;
&ldo;克莉丝!我很高兴。&rdo;
我挂上了电话,然后,擦了擦眼泪。
在多佛待了差不多三个星期后,查威尔医生说:&ldo;莫里斯太太!柏林来了电报,我原本没想会等那么久,我们明天可以出发了。&rdo;
我忧虑不安,不知道这次行程要多长时间,有多少艰难险阻,柏林是什么样子,我还能不能回来,英国将会怎样。查威尔医生只是大概给我讲讲,不够详细具体,也许是他个人的一孔之见。
这天下午,我忙着写了许多信,让查威尔太太每隔两天代我向伦敦发一封信。这样,痢易斯就能经常收到我的信了。如果遇到他打电话给我,她就会说我因为气候的原因患了喉头炎。各种细节都考虑得无微不至。刘易斯由于工作太忙不可能来多佛,我对此并不担心。我在出发之前给丈夫打了一次电话。
我在化妆时看到了真实的自我,感到自己的真实是那么的肮脏、卑鄙和奸诈。
查威尔太太对丈夫的外出也很担忧,在向丈夫告别时牢牢抱着丈夫的脖子,眼里含着泪水,没有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她已经知道我们也许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