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背着我们一家在外面偷偷跟阿笙领证结婚,我父母是很有意见的。&rdo;
我想了想,陆氏的势力财力,一点都不输给顾氏,而现如今,顾氏家里一团糟,就算是整个华西市都不知道,但是陆氏身为跟顾氏几十年的至交关系,肯定是知道的。
尤其就顾南笙这个人本身来说,不仅失忆,还可能寿命不长了,陆靖薇可是陆家的掌上明珠,他们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将来守活寡,多么可怕的人生。
我想到这,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吃完了饭,陆砚璃便带我去往建安码头。那个半山腰的别墅里还关着顾北彦。
我们现在要去看看他。
刚下了车,腥咸的海风便扑面而来,我感觉胃里有点难受,蹲在边上干干地呕了两下。
陆砚璃给我递了纸巾和矿泉水,我收拾好自己,感觉胃里好受了一些,这才往山上爬去。
山路还是原来的山路,可不知怎么的,今儿个才爬到半山腰,就觉得难以喘息,觉得累得慌。
陆砚璃好像看出我的不舒服,蹙着眉走到我面前,沉了腰示意我:&ldo;上来,我背你。&rdo;
上来,我背你……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海南三亚溜达的时候,那个荒无人烟的山头,顾南笙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回忆那么美好,我心里泛起丝丝甜蜜,我笑着拒绝:&ldo;没事,我还能爬。&rdo;
陆砚璃便没有坚持,跟在我身后陪着我一起往上。结果没走几步,就见山上下来一个人,清瘦的身材,吊儿郎当的姿势,大大的墨镜罩在脸上,挡住了半张脸。
我还是能认出来,那是宋祁恩。
宋祁恩见我,吊儿郎当的笑了:&ldo;余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就要相思入骨入土为安了呢!&rdo;
我就笑了:&ldo;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rdo;
他笑道:&ldo;我一直都这么具有幽默感的,只可惜你没有注意过我而已。&rdo;他摊开双手,笑道:&ldo;来,上来我背你。&rdo;
又一个这样说的。
这个人还是我弟弟。可他还是个作jian犯科的黑社会老大。
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拍开他的手,自顾走上去。他也没介意,小跑着到我前面来,一路走一路转着悠悠跟我嬉皮笑脸的:
&ldo;念姐在美国玩这这几天是不是特别慡?美国的汉子是不是都特别能糙?……&rdo;
我蹙眉:&ldo;宋祁恩!&rdo;
说实话,我不讨厌他,但是讨厌他的随波逐流作jian犯。一个人被逼入逆境不可怕,被逼迫作jian犯科也不可怕,就怕死不悔改还沾沾自喜引以为傲。
宋祁恩就是这种人。
他的人生观里,就只有&ldo;我自己慡&rdo;就好。
真是可怕。
我开始考虑,等手里事情了了,是不是要给他举报了……
正胡思乱想着,山顶就到了。
宋祁恩跟陆砚璃陪着我去见了顾北彦。
顾北彦仍旧还关在之前的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这一次,他被铁链缚住了手脚,活动范围只有那十几个平方米,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好好的公子哥,活成了蓬头垢面的模样。
陆砚璃跟宋祁恩之前是建议我从监控室看,因为那个地下室里只有一个通风口,没有能隔着玻璃给我们见面的地方。如果我要当面见他,就势必要打开门进去与之面对面。
他们觉得这没必要。
&ldo;姓顾的这小子不就在这么。你想要他死,一句话的事,还去见他做什么?你有话要跟他说?&rdo;
我当然有话要跟他说。
门打开,顾北彦一见了我,伸手随意抹了几下头发,意图不那么狼狈一点,可现在再做这些已经于事无补,纵使他再衣着光鲜,也仍然是我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