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里,一处红砖墙内,几棵枝叶茂盛的老树高耸入天,但在这幽静的氛围里,却听到莺莺燕燕的娇笑嬉闹声,还有男人的谈话声。
&ldo;怎么这阵子挺少外出?铠斳贝勒。&rdo;
&ldo;就是,是因为来了叶才女吗?&rdo;
&ldo;老实说,大家都很好奇,听闻城里还没人瞧见过她呢。&rdo;
&ldo;对,她的确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do;
在这一室看似典雅、挂着几片红色薄纱的宽大厢房内,几名寻花问柳的公子同好共坐一桌,身旁皆陪了几个面貌姣好的艳丽姑娘,但相较之下,天生丽质的铠斳贝勒一身金色绸缎大袍,那张白里透红、半点胭脂也不用的粉嫩脸蛋倒更令人垂涎。
莫怪在座一名额驸喝得醉醺醺,直嚷着要这美人过去伺候,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就连铠斳贝勒自己也很配合的笑,然后再狠灌他一壶酒,让他醉死。
过去,这样的节目还算好玩,然而此刻跟这些人饮酒作乐,铠斳心里却一直有股冲动,想回府看看小乔夫子那张恼怒又羞窘的美丽容颜,或是再尝尝她柔嫩诱人的红唇……
他看看桌上的杯盘狼藉,和左拥右抱的两名娇艳美人,不明白从一早出来到此刻都已过午了,自己怎么还满脑子想的仍是她?真是诡异。
&ldo;铠斳贝勒,怎么不说话了?咱们现在就杀过去看她如何?&rdo;
&ldo;不成,她虽是文人墨客推崇的才女,却有道德洁癖,很懂得保护自己也很孤僻,除了府中人,外人她一律不见。&rdo;真是匪夷所思,他竟然在阻止这群酒肉朋友跟她见面?
&ldo;算了吧,让人愈无法见愈引人好奇,这只是她抬高身价的一种手段而已。&rdo;
&ldo;就是,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嘛。&rdo;
&ldo;没错,我们可以趁此良机会一会她,看她究竟是真才女还是假才女。&rdo;
瞧众人兴致勃勃,铠斳贝勒心中那股想将小乔夫子藏起来的感觉就愈强烈,这真的很奇怪也很失常,他甚至觉得眼前的朋友每个都变得面孔狰狞,突然也有些待不住了。
&ldo;那好吧,就这么决定,各位就等本贝勒的好消息。&rdo;
&ldo;咦?不必这么急,再喝几杯‐‐&rdo;
其他人有些错愕,话尚未说完,他已经起身离开这个寻欢之地,搭乘马轿回府。
真不可思议,即使离开了刚刚的地方,他迫不及待想见的第一个人仍是小乔夫子。
或许是因为她拥有独特的灵魂,女人他不知吻了多少,却从未有一个教他依恋的。
铠斳一回府,就直接往东厢走去,没想到在莲池旁就遇到佳人。
韩小乔瞪着自己湖里的倒影,整个人心烦意乱,在这个该死又可恶的吻之后,她几乎不能有空闲下来的时间,不然脑袋里就会想起那一吻……
蓦地,池面上又多出一个金色身影,她定睛一看,竟然就是让她无法专心于书本的罪魁祸首!
她急急的起身,再连退两步,就怕昨天不符礼教的行为再发生。
对她警戒的态度,他忍俊不住的想笑,她果然值得自己一早就将她放在心坎里想着、念着。
&ldo;格格说想要睡个午觉,所以我才没在书房。&rdo;她绷着一张脸儿解释。
他无谓的耸肩,&ldo;没关系,她目无尊长并非特例了,每个夫子来,都被她作弄、气到得内伤,她要是不捣蛋才不正常。&rdo;
这一点,韩小乔很认同。
小芙蓉确实顽皮嚣张,只是因为被整的自己多次都令她无功而返,所以对那些幼稚的青蛙、生肉等把戏,她自然没兴致玩了,宁愿逃课去斗蛐蛐儿。
&ldo;我走了。&rdo;她发觉跟他在一起,自己就一整个不对劲,脸红心跳得很夸张,她明白全是那个吻害的。
&ldo;跟我在一起,你很不自在?&rdo;他低沉一笑,刻意挡她的路。
她压下心中的不耐,直勾勾地看着他,&ldo;不只爷,传闻是真的,我确实很孤傲,所以请爷要戏弄姑娘找别人去,别再挡我的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