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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对不起，今天早上我没有邀请你进去，&rdo;她说，&ldo;因为我的父亲在家里。&rdo;

&ldo;我想你们两人不是相处得最好。&rdo;

&ldo;是的，&rdo;她惨笑了一下，&ldo;我与我父亲关系不是很好。&rdo;

艾伦耸了耸肩。&ldo;谁的责任？我最后一次看见我爸爸是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在电视机前面坐在椅子里，而我和我妈妈去参加典礼。天哪，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葬在什么地方。&rdo;

凯茜把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ldo;那是很痛苦的。&rdo;她说。

艾伦耸了耸肩。&ldo;并非真是如此。我们从来没有亲近过，所以他死了以后，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怀念的。可是，我的妈妈仍然活着。她住在加利福尼亚。&rdo;

&ldo;你经常见她吗？&rdo;

&ldo;在我能见她的时候。你知道，假期、生日，类似这样的情况。我们还经常通电话。&rdo;

&ldo;哎，我的父亲和我关系也不是那么坏。至少还不是。但我们还在一起过。&rdo;

&ldo;你母亲的情况怎么样？&rdo;

&ldo;她已经去世，她死于一次车祸。&rdo;

&ldo;对不起。&rdo;

&ldo;雷莉小姐？&rdo;

她抬头望了望门道里的警察。他的脸部很严肃，毫无表情，仿佛是花岗岩雕刻出来的。他眼睛里的某种东西让她感到惊吓。

&ldo;雷莉小姐？&rdo;

她默默地点点头。警察的灰白色短发倒竖着。她想，像箭猪的刺一样。

&ldo;我有一些不好的消息。你的父母遇上了一起公共汽车交通事故。我来这里护送你和你的兄弟去圣&iddot;马修医院。&rdo;

凯茜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拉着手默默地走了一些时候。他们头顶上的天空已经黑了，没有月亮，星星群集得非常稠密，看起来就像很小的游丝白云。

&ldo;你兄弟的情况怎么样？&rdo;艾伦问，&ldo;你不是告诉我你有一个兄弟吗？&rdo;

&ldo;两个。戴维和比利。比利两年前搬到纽约去了。我们联系仍然紧密。戴维……&rdo;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ldo;戴维怎么样？&rdo;

她没有回答。

&ldo;如果你不想回答，你不必谈这方面的事。&rdo;他很快补充道。

他看到她很犹豫。

&ldo;如果你想说，你也可以谈。我在这里听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