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桃还没回来?”永乐不耐烦地搅着汤药问南晴。
“还没有,奴婢听说仪妃还昏睡着,皇上生了好大的气,下令凡经过御花园的丫鬟奴才们都扣下了!”
“不过雁兰亲自带人候在钟粹宫外,长公主放心。”南晴接过汤药,吩咐人热热再送来。
“都快一个时辰了,去给雁兰换个汤婆子吧!飞瑶呢?”
“一直候着,等吩咐呢”
“这么冷的天,就别干候着了!”
南晴点头领命,悄声退下。
钟粹宫内灯火通明,仪妃虽还在昏睡,可失子已成定局,她身子骨羸弱,不仅会落下病根,太医还说今后恐难以有孕了!
婉妃得知此事更是坐立不安,她在宫里来回踱步,自己与仪妃不睦,满宫都知道这事,可她当晚根本就没来得及赴约!这小宫女怎么就攀扯到自己头上了!
“雁兰?这么急哄哄的!书桃可有事?”
“长公主,那个含巧在钟粹宫一头碰死了!临死前还当众说了一番话,牵扯到了婉妃和长公主您!”
“含巧?”永乐恍惚了一下,这名字甚是熟悉。
“是!含巧本是延禧宫的杂扫宫女,为人孤僻,与她相熟的人并不多,她出身微贱,早年家里父母双亡,只留给她一个吃喝嫖赌的哥哥相依为命!”
“这个哥哥好吃懒做,渐渐地本就不多的家底也都败光了,还惹上了地头蛇,差点儿连命都保不住!”
“如今不知怎么,却在一个月前举家迁到了京城,还风风光光娶了媳妇!”
雁兰小声又道:“事出必有妖,只是奴婢不懂,她一个延禧宫的宫女,怎么就以仪妃的名义来邀请长公主您呢?”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飞瑶去查了吗?”永乐面带笑意,眸子里却含着冷光。
“自然,她早就动身了!”说完雁兰又去里间,拿了趟软被过来,给永乐裹上后,这才放心离开。
丑时三刻,永乐嫌弃地看着地上,这个沾满油渍的粗布包裹,她示意南晴翻开,看到里面的东西,饶是永乐也不妨,愣了一下随即就气笑了。
“就这几十两银子和这几支金簪子?”南晴不可置信道。
“是!飞瑶赶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杀人灭口了,暗五在那两个黑衣人身上,只找到了这个包裹!”飞瑶一身夜行衣,垂头回道。
“暗五和你一起去的?有无受伤?”
“并未,谢长公主关心!”
“那~可都死干净了?别到时候诈尸,吓得某人又要晕了!”永乐与南晴相视一笑。
“长公主说笑了,一把火下去,干干净净!”
“行了,下去领赏吧!”永乐研究着手里样式怪异的簪子说道,“这些东西,也有必要拿回去嘛?”
手里这根簪子与其他繁美细工簪子不同,它太过普通了,普通的甚至还有点丑。
“是”飞瑶应后,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
南晴早就习以为常,也没在意,只蹲下研究这块儿棉布,这样式就是寻常棉衣的花纹,只是看着较厚些,她伸手摸了摸,隐约听到了类似纸张的声响,触感也有所不同。
南晴意识到什么,她拿了把剪刀,顺着缝合处将其拆开,果然看到了夹层里的银票,“长公主,这棉布里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