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晓月回到房中,房中茶几上早已备好酒菜。玉倾颜、凤喻离和白如霜三人围坐桌边,正等待白晓月归来。
看见白晓月,玉倾颜率先站起来,迎上前,挽住白晓月的胳膊,半推半拉拽着他走到茶几旁坐下,殷勤地为他斟满一杯酒,眼睛亮亮兴奋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白晓月拿起酒杯,明明知道玉倾颜在问什么,却故意装作听不懂地反问玉倾颜,“什么怎么样?”
“哎呀呀,就是那个胖女人呀!”
玉倾颜比划着那个胖女人的身材,迫不及待地问,“小白不是给她下了毒吗?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死了没有?”
“那个毒死不了人,顶多痒上一两个时辰,自然会解除。”
白如霜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立刻遭到玉倾颜一记白眼,“那种欺男霸女的无耻之徒,毒死算了!干嘛不毒死她!”
白晓月握住玉倾颜的手,牵着她在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倾颜,这里可是凤翔国京城啊,并不是我们地盘。再说了,你也知道喻离跟凤玉樱的关系。凤玉樱好不容易答应放过你们,你不觉得咱们应该收敛点低调点,莫要再惹事生非了吗?”
玉倾颜歪着脑袋想想,觉得白晓月说得有道理。但是,她就是咽不下胸口这股恶气。她气鼓鼓地说:“才痒上那么一两个时辰,太便宜她了!就应该让她痒上十天半个月地下不了床!”
“倾颜,如霜所下的这个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啊!”
白晓月说,“此毒遇不得水,遇水则如同万箭穿心,刺痒难耐;遇不得金,遇金则如同烈火焚烤,烧心焚肺;遇不得木,遇木则如同重石压胸,难以呼吸。此毒初始搔痒,如全身蚂蚁爬过;慢慢痛痒,如针刺针扎,烧心灼肺;最终疯痒难耐,恨不能够抓烂全身的皮肤,抓自己一个肠穿肚烂。虽然说药效只有一两个时辰,不过纵然武林高手,也未必能够挺过这一两个时辰啊……”
“哇噻!”
玉倾颜闻言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此毒竟然如此厉害。她不由得担心询问:“月啊,你刚才还说做人要低调呢!如果胖女人真的把自己活生生抓死了……”
白晓月说:“那也是她自己所为,与他人无关。”
白如霜补充,“此药入体无痕,没有大夫能够查得出来。”
玉倾颜忍不住抚掌大叹,“解气呀!真解气!谁让她胆敢调戏我家亲亲老公呢,活该她遭受惩罚!”
宠溺地摸摸玉倾颜的头发,白晓月唇角弯弯勾起,对玉倾颜说:“现在满意了?”
“嗯嗯嗯嗯嗯嗯嗯!”
玉倾颜用力点头,“满意了满意了满意了!”她讨好地挽住白晓月的胳膊,撒娇似地问,“月啊月啊月啊,你和小白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白晓月浅饮品茗,淡笑回答:“没有!”
“咦?”玉倾颜闻言面露奇怪之色,询问的目光投向白如霜,“那么,你怎么知道小白会对那个胖女人下毒手?”
“因为我了解如霜。”
白晓月放下酒杯,淡声答道,“一来,如霜讨厌被女人调戏;二来,如霜不会坐视他的哥哥被调戏而不闻不问。”
说罢,眉角斜挑,抛给白如霜一记媚眼。
白如霜看似神情淡淡,面无表情,白晓月却清楚地发现白如霜拿茶杯的手指在不断地收紧,耳垂微红,透露出他此刻心里的不平静。白晓月笑而不语,摸摸玉倾颜的头发,拿起筷子,打圆场,“吃饭吧!待会儿,该有人上门拜访了!”
“咦?”玉倾颜闻言瞪大眼睛,诧异道,“登门拜访?谁啊?”
凤喻离拿起筷子夹菜,浅笑回答玉倾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某人的眼线怎么可能不向上头汇报呢。某人知道了我们抵达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不登门拜访。快点吃!一会儿他来了,恐怕你就吃不下了!”
“咦?”玉倾颜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猜测,“你们口中的那个某人……该不会就是慕荣雪村吧?”
凤眸上翘,媚眼流转,凤喻离顽皮道,“你猜呢?”
……
正如同白晓月和凤喻离所料,午饭刚毕,房门外便传来店小二毕恭毕敬的敲门声,“几位贵客,门外有位公子来访。不知道几位见不见?”
白晓月和凤喻离相互交换一个眼色,凤喻离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庸懒询问:“来者何人?可有留下姓名?”
“回客官的话,公子说他复姓慕荣,与几位贵客的其中一位有血缘之亲。”
果然是慕荣雪村啊!
玉倾颜崇拜的目光投向凤喻离,他果真料事如神,慕荣雪村真的来了!
凤喻离扬声点头,“请他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