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木最阴,拘留魂魄无法轮回,里面的尸体不知道会异变成什么样子,在任其苏醒,后果不堪设想,我急忙掏出墨斗,取出朱砂,却见朱砂凝固,这也无法弹墨斗线,灵机一动,要是隔绝生气的侵入,尸体无法异变,再想办法火化了,手执桃木剑,跃身上了棺材,咬破手指抹在桃木剑上,口中念着散阴法咒,刺向棺材顶,惊奇的发现棺材上绘画着五鬼噬煞图,惟妙惟肖,恍惚间五鬼犹如活了一样,忙甩了甩头,想到这先用槐木拘役魂魄于肉身中无法溃散从而防止尸体无魂魄异变成丧尸,再用五鬼噬煞图汇煞从而让尸体金身不坏,刀枪不入,好歹毒的手段,这分明是巫术,家传的'寻山问路奇闻录‘上有介绍,五鬼噬煞图,需要死者的直系子孙以血涂满此图,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不可离棺十步,只是此槐木棺,阴气重怕是守棺人熬不到一月,这七七四十九天至少需要两个人,这大概是匡扶义灭族的根本原因吧。
不过,虽无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但,只要打散这五鬼噬煞图,煞不入尸体,就容易对付多了,于是手执桃木剑刺向五鬼,五鬼顿时活了一样,竟吞噬了桃木剑,随即掏出镇鬼符,口念咒语,一掌贴向五鬼,谁知道,符刚接触到五鬼就自行脱落,我心里骂道,关键时间,神佛也不靠谱,又急忙取出驱鬼符咒,口念咒语道,“。。。。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迅速贴在五鬼上,瞬间感觉事情并未恶化,心里松口气,正要招呼大伙赶紧把这棺木一把火烧尽。
棺木微微的颤动,不好,我灵光一闪,用镇尸符击溃刚成形的尸体,棺材瞬间不动了,众人也松口气,刹那间,棺材盖缓缓的起升,我咬破手指,用血涂在镇尸符上,棺材慢慢的合上,突然,棺材盖被掀开了,众人的脸都泛青,竟然都忘记了逃跑。我急忙以血御掌心雷,棺材里的尸体似乎没有了动静了,不敢丝毫的松懈,根本不可能被小小的掌心雷给击败的。
等了许久,棺材没有动静,众人也静止了一样。
棺材中一身道士服,脸色红润,安详的模样只当是睡着了,并不像死去了很久的样子,牙齿并无变长外露,手指甲也无变长,忽然,那双眼睁开了,只是有些僵硬的眼神,猛的坐起来,把众人吓得都忘记了呼吸一样,那张脸离开棺材之后渐渐的边城了苍白色,仿佛脸上的血色全汇到了眼中,眼睛血红血红的。
我大吃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活化尸,家传的‘寻山问路奇闻录’上记载着一种特殊的尸体,其中就有‘活化尸’,记得上面写着‘奇中地,活化尸,风水宝地总相依,乾坤转移亦定眼。’这活化尸也分上中下三等,下等有意识无记忆,中等有意识残留记忆,上等有意识有记忆特别是仇恨,遇见必死无疑。
匡扶义手抓住棺材,大概是千年没动,有些生疏,或者是人为的提前开启,这身体有所迟缓,不曾想,他竟然站在棺材里,身上散发一阵淡香,让人闻了十分懒散,甚至昏昏欲睡,谁也没有注意,他一直注视着那位村长的‘二叔’。
我手中的五雷咒早发出,击在匡扶义身上丝毫未见损伤,刀枪不入,这下麻烦了,不过,匡扶义一直只盯着’二叔‘,说那时,那时快,匡扶义一阵阴风急击向’二叔‘。我灵机一动,看来只有请白家的先祖,于是大喊道,”你们用念力请先祖,他们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集中精神,心里想着先祖。“
众人的念力慢慢的幻化出一位模糊的身影,匡扶义站在模糊身影的前面,就仿佛回到了两人最刻骨的那些回忆,千百年无法散去,一直在村子的上空默默的诉说。
“我,匡扶义!”
“我,白念先!”
“今日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扶义,你可有办法复活我主!“
“大哥,我一生学道,只为造福苍生,逆天活命,要千年方能涅槃。”
“兄弟,我愿我族灭,换取我主的一次复活。”
“大哥,这阵法残缺,况且,要九世玄阴之女,配阴婚,或许有一丝希望。”
。。。。。。
“大哥,你真要为弟的命,大哥!”
“你也说过,此处为试探需要心甘情愿的付出,我等这一天,是不计较任何代价的,包括我自己。”
“大哥,扶义只希望用槐木为棺,来成全大哥。”
匡扶义急速的击溃白家众人召唤的先祖身影,身影溃散前的的歉意,而他自己跪向村子的方向,没有眼泪,只是空洞的望了许久,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样的故事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但是,他是活化尸,必须死,要不就会祸害一方,再看众人略有损伤,此等活化尸看样子已经刀枪不入了,我看了看这几十号人,心里想到了‘寻山问路奇闻录’里的阴阳五行阵,在这庙宇的小空间中正合适,趁他虚弱要他命,我嘱咐道,“属猴鸡站一起,属虎兔站一起,属鼠猪站一起,属蛇马站一起,属牛、龙、羊、狗的站一起,不要问为什么,快!”
众人也知道生死一线,站好我出发现这几十号人,不是很平均,有的队伍多达六人,有的只有两人,我又吩咐道,“全席地而坐,背靠背,围成大圈,全部心神想着必胜,不要杂念。’二叔‘你站到那边。”
不一会儿,便摆好了这简陋的阴阳五行阵,但愿有些作用,匡扶义疾风怪力的抓向‘二叔’,我迅速掏出金钱剑,滴上血,口中振振有词道,“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阴阳化二气,五行循环,生死随气,急急如律令!“话音落,’二叔‘一瞬间隐遁,匡扶义一把脱掉外衣,双手旋风的转起来,只见道士服饰飞向上空,一阵大光,我大惊,不好,这是五行八卦阵,完了,这匡扶义的道法自然比我深厚,暗骂着八方土地,四方神明,那家伙都死了上千年还借他神力,众人头顶的念力有些浅薄了,这样子支撑不了多久,我使劲挤挤血,我就算把血流尽也要弄死你,抹在金钱剑上,金钱剑顿时大鸣,一飞冲天,把那八卦道士服给戳个稀巴烂。
匡扶义一把抓住金钱剑,那双手一摸,金钱剑顿时灵性大失,他手一画,金钱剑上流露着一丝阴气,径直冲向我来,这家伙的智商蛮高的,我咬了咬牙,念道,“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循环,阴阳相隔,借我神明,急急如律令!”说罢,阵中有几个人念力用的太多,昏了过去,我一手抓住金钱剑,上面的阴气刺骨的寒,另一只手的掌心雷激射了几个,匡扶义一张口吞了下去,只从头上冒了股烟,便没有任何损伤。
在这样下去,我拼尽全力,也无法胜过这厮,忽然想到了汉白玉上的镇鬼符咒,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姑且试一试,只是汉白玉重了些,搬不动,又想到那个五鬼噬煞图,没有把这五鬼封住时,棺材只是微微动,这自己把五鬼封住了,这厮立马开棺暴走,原来如此,我急忙抓起来五鬼噬煞图,竟然画在槐木树皮上,一手拍在匡扶义的头上,笑道,“以儿孙镇压,散煞解金刚不坏身。”只见五鬼噬煞图刚触到匡扶义,全身犹如漏斗一样的狂泻煞气,不一会儿,身体衰老起来,脸上开始腐化,只剩两个眼珠幽光直射着,还死死盯着‘二叔’,这厮从出棺一直追着‘二叔’杀,这二叔的身份除了了守墓一族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秘密。白家为什么单单二叔自成一族,这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镇压这厮存在的?
我问道,“二叔,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我。。。。。我。。。。。我不想。。。。”
匡扶义的攻击越来越强力了,我不得不借助所有人的念力对抗这发了狂了的匡扶义,急促的讲道,“二叔,在吞吞吐吐下去,只怕你们白家要全灭族了,你就忍心。”
“我,我的先祖,你不但对你的结义兄弟下黑手,让他心甘情愿,而且对你的儿子一脉也是如此,舍弃一脉只为这一天吗!”二叔看着昏迷的众白家人,笑道,“反正我也没有几年活了,我就结束这一脉的厄运。”说罢,手指按在‘墓’字上,顿时,吸收着二叔的血,甚至不一会,二叔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吸收了血的汉白玉,诡异的泛着血丝,轻若丝绵,我手托起来,夹住匡扶义,轻轻一合,瞬间,这千年不化的活化尸一阵风吹的消失无踪。
二叔的双目似乎有些怨言,这怨言在许久许久以前。
“父亲,为什么选择我。”
'瑕儿,父亲真的希望是自己,而不是你,瑕儿,答应父亲,守护着他,因为他是我义弟,他是为了白家出牺牲的,他本来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却义无反顾的为了白家而牺牲。“
“父亲,我知道了。”白瑕无力去面对苍老的父亲,小声嘟囔道,“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用槐木棺材,还要倒行逆施的头朝下埋,这一切的一切只怕让瑕儿用自己的一脉去镇压永远他会苏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