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楚月向着护国公主府走去,这些年来她一直东奔西跑,居无定所,他们四人中除了楚冰有自己的尚书府外,其余都住在公主府里。睍莼璩晓
公主府还是先帝在的时候建的,记得那年主子才五岁吧,先帝问她想要怎么样的公主府时,她一言不发,最后还是他们四个你一言我一语敲定的呢,先帝逝世后,公主府也改为护国公主府,虽说在皇宫里有彩云轩不过除了特殊情况他们一般都不去的,而且主子自己也很少在里面住过,不过里面的装潢设备等倒都是最好的,而最漂亮的应该是主子种的菊花了。
就这般胡思乱想的已经到了公主府了,方抬头就看到一个公公模样的人在府门前走来走去,见到她急忙跑过来:“姑姑可回来了,让奴才好等啊。”
“是小胡公公啊,这么晚了你不在皇上跟前伺候着到这来干嘛啊?”
“姑姑,随我进宫吧,皇上应该等急了。”
“走吧。”楚月说完便向皇宫走去,留下胡公公在后面,胡公公忙跟了上去,开玩笑摄政王身边的做事的人哪个不是雷厉风行的主,不跟上去他就白和皇上一起长大了!
楚月自是不管胡公公的腹诽,她径自往御书房走去,刚进去就看到那些国之栋梁的模样,果然是这样啊,真不知道主子哪来的信心啊。再看一眼上位的皇帝,好吧皇上我同情你!
看到楚月来,轩帝松了口气,毕竟和这一群人比起来,楚月绝对是正常的人了,“深夜让月姑姑来,是为了明天的比赛的。”
“明天比赛?”楚月一脸困惑,她离开后就去找浅陌了,其它事还真是不知道。
“明日比的是赛马,祉国的意思是他们会让五个小将出马,现在就是不知道让谁去参赛?”看出了楚月的困惑,楚冰为她解惑。
“确实是个问题,对方摆明了是小将,我们也只能用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不然到会落人口舌,不知武王爷、吴将军和兰将军有何高见?”楚月淡淡地问。
“黑家军、吴家军的人,盛名在外不宜参加。”吴起不冷不淡地吐出一句话,然后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楚月对此无奈摇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温和的冰儿这几年为什么越来越腹黑了,和这一群狐狸在一起在纯洁的人也会被污染的。再看看周遭那些人的样子,她真想仰天长叹啊,王爷皇上将军大人什么的都在这边,要说话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啊,可是为什么一个个都看着她啊,认命的叹口气接着问:“将军说的在理,不知武王爷有没有好的建议?”
“没有,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夫带出来的军不比吴老头差!”周武说完还不屑的看了吴起一眼。
周老这话一说完,吴起不依了,当即怒道“周匹夫,什么意思,当年要不是我去救你,你早死在战场上了,还能在这得瑟,你的军队跟本将的能比吗。”
“怎么比不了,最近几年的演练,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啊,你是救过我,不过老夫也救过你,早扯平了。”
“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出去比比?”
“比就比谁怕谁啊!”
说完这两老头也不顾什么王爷皇上的一路推推搡搡,比手比脚的出去了。
看着他们走,楚月一阵无语,好吧,她错了,她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整个曲国哪至整个大陆谁不知道这两老头的事啊,刚入军营就开始,从军队数量、质量、出仗次数、赢得次数等和战争有关的都要比上一比,甚至连战马的数量都要比,而且那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一度成为街头巷尾的话题,也曾经让天帝、先帝都头疼无比。
更重要的是天帝二十年亚国进犯,周将军带军抵抗,却不想一时大意误落圈套,是吴起帯军深入救了他,却不想这让他们这对冤家更冤了,虽然之后他们之间你救我我救你的状况不少,可是谁都知道那一仗成了周王爷的痛,至此这两个老头就更较劲了,这不都过去30多年的事了,还念念不忘着。
楚月看向径自看着兵书的兰明,跑了两个还有一个:“兰将军怎么认为?”
兰明翻书的手略微僵硬,好吧他是没有那些人狐狸脑子,没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可是那两个老匹夫也太不仗义了,开溜得那么干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怎么说在这一群人里面他们是抱成一团的武将好不好。抬头稍稍看了一眼那些或事不关己、或幸灾乐祸的的眼神,他不得不再次质疑主子眼光。可是看着这些年曲国的发展他不得不相信主子是不可以质疑的,正如当初他不也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想想过去,他无比庆幸碰到了她。那时他不姓兰,他姓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神医顾渊之子,可是他却不喜医术,而且莽撞任性,父亲为此伤神费力却终究拗不过他,只得放任,就这样他有了插科打诨,快快乐乐的童年,可是十岁那年全都变了,那天他外出回家,看到一地的尸体,他父亲、他母亲、他年幼的妹妹还有那些疼他爱他的人全部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那时候他觉得天塌了、地陷了,他哭喊着、叫唤着、寻找着可是却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顾氏一门就这样没了,他发誓要报仇,可是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他一生的噩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总会出现一批人,要不就是蒙面杀手,要不就是打着好心旗号却暗中对他施行逼问他清绝散秘方的人,他逃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追杀是无止境的,就这样死他不甘心,在他最求助无门的时候碰到她。
记得那天他混在乞丐堆里,可是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如松如玉,恍若天神的白衣男子从天而降,他大概二十出头岁,三下两下打退了那群人,而后将他带到了一家客栈的雅间。
“主子,人带来了。”
随着男子温和的视线他看到一个大概四五岁左右的小娃娃,端坐在椅子上,看不出性别,瘦瘦小小,坐着刚比桌子多出个头,听了男子的话后她没有出声,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过了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话:“痛吗?”
那凉凉淡淡却又带着无限沧桑悲伤的两个字就这样烙在了他的心上。而他没有吭声只是心中的恨却越发的强烈,他的父亲一身行侠仗义,光明磊落为何老天要如此待他。
许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匹夫无罪,怀璧其故,他们要的不过是清绝散而已!”
“是谁,他们是谁,你知道对不对?”
“知道又如何?你能做什么吗?”
这一问,他顿时没了底气,是啊,他能做什么,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如此的无助。他看向了那位白衣男子,重重地跪了下去:“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求你了。”
“先起来再说。”白衣男子轻柔地扶起他,一点都不介意他浑身脏乱,“这事该由主子决定,你问问主子同不同意。”
“求你了。”他急忙向着那位小娃娃跪下,但见那位小娃娃皱了皱眉头,起初他还以为是嫌弃他脏乱来着,可是小娃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放了心。
“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至亲至敬之人,其他人受不起你的跪。你还不快起来。”就在他愣神之际,白衣男子扶起了他。
“琪哥哥和我还有事情要做,他没办法交你武功,不过我可以让你去一个地方学武,学成后你可以报仇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过你必须答应我要服从我的命令十年,这十年从你学成后开始算起,这十年里,我要你做什么你必须作什么,不能违抗,我可以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答应的话我马上让你去学武,不答应的话我会让两个人护着你的,你也不用担心再被追杀了,你好好想想。”说着她和白衣男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