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的生活一直没有被打扰,她相信以父母的为人,是不会让孩子知道自己不被喜爱的命运。
那个孩子,说不定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人人羡艳的母亲。
他会生活的幸福而平淡。
爸妈的那套房,以现在b市的房价,足够他衣食无忧。
她走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哭过闹过后,就会忘记她这个母亲。
爸有不错的退休金,足够抚养一个孩子成年。
她知道他们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幸福的生活着,这就足够了。
丁漠漠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她看着陈复止,心里满是不耐。
不该想到那个孩子的,只要市牵扯到那个孩子的一切,都让她焦躁不安。
就像她身后背负着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她奋力奔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吸进无法挣脱的永世黑暗中。
丁漠漠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众人见她这么不高兴,都不凑上前自讨没趣。
因为今天难得放晴,节目组原本取消了的花灯游船再次提上日程。
夜里,他们在花灯廊上录制逛花灯的镜头,节目组给他们准备了简单的游戏——传花灯。
导演背过身随机喊数字,喊到停的时候,花灯在谁的手里,就由那个人讲一件趣闻或者故事。
花灯传了几轮后,陈复止突然拿住花灯,不再传给下一个人,阴冷的眼睛,直直望向丁漠漠。
下一秒,导演喊停。
陈复止捧着花灯该轮到他讲趣闻或者故事了,“我没有故事,要讲的话,只能说自己的亲身经历。”
闻言,石慕岩和季童同时脸色微变,凌厉的目光射向陈复止。
丁漠漠心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预感笼罩了她。
每次这种五感放大,连汗毛轻轻抖动都仿佛能感知到的变化,都将发生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紧接着,她听到一直盯着她的陈复止缓缓开口,“我改了名,我本来不叫陈复止”
刹那间,丁漠漠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红烧石慕岩1
丁漠漠牵动唇部神经,强迫自己保持面部平静。
但一个荒谬的,极不可思议的念头涌现脑海。
她眼睛不受控制盯着对面年轻男人的脸,似要在他身上找到一些证据。
证明她的猜测愚不可及。
“妈妈!”一声痛呼平地炸裂,丁漠漠猛地惊醒,眼睛比意识更快射向声音处。
等看到是小儿子稚嫩的脸皱在一起,白嫩的小手正使劲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力的手掌往外抽。
丁漠漠总算回魂,她后知后觉松开手。
手得了自由,陈今墨立刻甩了一下手,本来丰润的小白手现在被捏的发白。
“痛死了,妈妈干嘛那么用力。”陈今墨毫不避讳向妈妈抱怨。
丁漠漠心思没在小儿子身上,她随口说了声抱歉,眼睛却没从陈复止脸上移开。
越看,丁漠漠越觉得荒谬。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那个大儿子叫陈豫行,可不是什么陈复止,而且那个孩子小时候长相没看出有多惊艳,正常长大的话,哪有那么好看。
丁漠漠安抚自己,同时极快瞥了眼陈今墨。
陈今墨长的就不太出众,那个孩子,应当跟陈今墨一样,长相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