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不过她没有将这种失望表现出来,毕竟不能伤了人家的脸面。
只是心底还是奇怪,为何赵小娘子从客观上来讲,确实不如其他娘子好看,却能当选花魁头牌,还是那些文人雅客最喜欢点的?
这时,萧潜靠过来,“我说的对吧?”
斐文静推他一把,“为何?”
萧潜避而不答,一脸高深莫测,“等会你就知道了。”
各个小娘子落座后,隔着一道轻纱里坐着的几个娘子便开始奏乐。
赵小娘子拿出一双骰子,一只酒勺,“两位小郎君有谁想要做明府?”
斐文静对这些一概不知,便问萧潜:“什么是明府?”
萧潜手里拎着一只高脚杯,微微侧头,在斐文静耳边道:“明府就是负责监督整个行酒令过程的人。”
斐文静皱了皱眉,“那明府就是只能看,不能玩?”
“那还是算了,我不当。”
于是明府便落到了萧潜身上,他可有可无,伸手拿过骰子,“那就开始了。”
他天生自带风流,因为喝了一杯酒,嗓音更加酥麻,一众娘子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根本不能移开。
只有斐文静,她的注意力全在萧潜手里的骰子上。
从斐文静开始,是一,依次轮流,萧潜手中的一双骰子掷出几来,相对应的人就要按照规则说词。
萧潜手慢慢松开,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杨恒替他揭开,一个是三,一个是五,所以这就是指第八位的小娘子。
这时,赵小娘子举起了手中的令旗,先行喝了一杯酒,“这一轮的规则就是八,凡所说词句皆有八,说不上来的人要罚酒一杯。”
第八的是洪小娘子,她站起来望着萧潜,柔柔道:“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
赵小娘子点头,手中的令旗在席间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斐文静跟前,“这次就由小郎君。”
斐文静眼睁睁看着令旗突兀地停在自己眼前,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地便站了起来,“八……八……”
斐文静一紧张,脑子里就一片空白,额头都浸出了汗水。
坐在她旁边的萧潜笑了声,斜斜的撑着下颚看她,眼里散出星光点点。
过了好一会,赵小娘子摇着令旗说:“时间到了。”
其实这是明府的活,萧潜看了眼身后端着酒的人,伸手拎了一壶酒在斐文静的注视下,给她倒了满杯,“小郎君罚酒一杯。”
他说着明府该说的话,语气飘然,染上一层酒香,小郎君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硬是想在调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