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薰穿了一身紫衣,裹着黑色斗篷,倒是惊艳。
与她相对的身穿黑袍的男子蒙头罩脸,无法看到面容,声音沉厚粗砺,仿佛锯子刮擦了木头。
“这是牵心散,我施了法咒在药里,加了你的血,一旦给夜离觞服下,他便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你。”
花错忙将望远镜往下压,看向两人的手。
一个黑色小药瓶,楚紫薰看了看,没有拔开瓶塞查看,就迅速收入了袖中。
“贺兰归娴还没死!杀手也无法靠近她,再这样下去,她肚子大了,孩子与离觞之间的牵引更敏锐强烈,他就……”
“莫急,恒颐王府外再死两个人,皇上与太后必然将她押上刑场。”
“夜离觞将破天安排在了贺兰归娴身边,暗中保护她,你要小心,别叫他发现你。”
楚紫薰说完,又与黑袍人寒暄几句,就匆匆出了庙堂……
花错未敢久留,在黑衣人出来之前,迅速腾空飞往刑部。
然而,左等右等,向昊擎不曾离开过刑部,楚紫薰也没有出现,于是他干脆躺在刑部的房顶上睡大觉。
他多听话呀,归娴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从前对十三都不曾如此忠心过呢!
现在,他不但把心给了贺兰归娴这愚蠢的女人,还愚蠢地忙着保护自己的——情敌。
这种奇怪的举动,在往常是最被他鄙夷的,现在,却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干脆离开。
这种蠢事,应该叫古千绝来做才对呀。
却自打归娴来了血族,就不见古千绝的人影。
莫不是他后院失火,两个侍妾打得头破血流,真的走不开了?!
当然,那厮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正在他笼着斗篷遮挡阳光之际,却见身旁多了一个黑色斗篷的男子,斗篷下是一张菲薄如纸的镂花蝴蝶金面具,那眼睛四周镶嵌着红宝石,格外奢华惊艳。
“古千绝?!”
“花错,别来无恙!”
“见鬼了?!还真是你?”
花错不可置信地猝然坐起身来,差点就从房顶上摔下去,他忙稳住身躯,狐疑地多打量他几眼。
“四肢健全,遍体无伤!你最近都去哪儿了?归娴已经把你的位子给了我,恒颐王府里,可没有你的差事。”
“没有差事没关系,我和你挤在一处也未尝不可。”
古千绝说着,就在他身边坐下来,解释道,“我家又多了一位侍妾,最近忙着成婚,走不开!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一不小心,又带着新侍妾去游山玩水了一番……立秋之后,天高地远,风景太美了!”
花错却不但没艳羡妒忌,反而一脸嗤笑与不屑。
“得,得,得……甭对我吹嘘这些没用的,咱俩道不同,不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