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住院用了多少钱?”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用钱太多。
住院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要进医院,病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医院里的费用又高,黑幕很多。
不从你身上割下一大块的肉,它不可能让你出院。
我小时候病的再厉害,都不敢来医院,就是付不起医疗费用。
要不是这次意外伤的太严重,害怕影响自己的面子工程,我说什么也不会听话的留在宰人的医院。
妈妈微微一僵,“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总该有个数啊!”我继续逼急的问。
妈妈的身上存款不多,又要应付开支,我的荷包里现在是身无分文,经济状况令人堪忧。
“几千!”妈妈低着头。
“几千?一个小手术这么贵?完全就是黑钱的,医院真比哪个行业都坑!”用了这么多钱,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诗语,现在什么都贵,买个青菜还几块钱一斤,进了医院不花钱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这些钱是必须要用的。”妈妈到是看清了事实,不如我这么的激动。
我在心里琢磨着,寒假打工一定要挣回手术费还给妈妈。
我定了定神,外面的空气很冷,妈妈冻的有些发抖。
我将自己的围脖拿了下来,是一条白色的围巾,我将它套在了母亲的脖子上。
“妈,你穿的太少了,把围巾戴上。”我轻轻的笑了笑。
“诗语,这怎么行,还是你围着,你的脖子受了伤,不能受凉!”妈妈说着就准备将套上去的围巾围到我的脖子上。
我阻止了母亲,“妈,我穿了羽绒服不冷,我们还是快点走。”
空气中飘散着冷冽的寒风,鼻尖沁出了凉凉的液体。我吸了吸鼻涕,挽着母亲去了公交车站。
寒冬的腊月,原以为公交车会很难等,我不停的踱着冰冷的脚,揉搓着冰铁一般的双手。对着手掌猛呵气。
“诗语,车来了!”妈妈叫我上车。
幸运的是,这次没等多久,要是多等一会,我有可能冻成冰棍。
公交车内有着暖气,冻僵的身子总算是柔软了一些。
我跟母亲转了几趟公交车,提着衣服,才走到了别墅区。
洋溢着农历新年的别墅区,却少了老城区的拥挤与热闹。
漂亮豪华的别墅耸立在漫漫白雪之中,犹如童话中的城堡,似梦似幻,很不真实。
也许住惯了贫民窟,住进豪华的别墅,心底会产生很大的落差。
以前来别墅都是怀抱着巨大的反感,自然就不会好好的欣赏它的美。
如今,心境不一样,欣赏东西的角度也就不一样了。
我算是完全理解了,诺言第一次来别墅的惊讶与叹为观止。